明嫣然神色淡淡:“皇上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德妃畢竟身份不一般,臣妾不想幹涉。”
淩澈皺著眉頭:“那,不如就把她打入冷宮吧,至於柳大人,朕念他一聲戎馬,不忍加罪……就讓他告老還鄉!”
明嫣然似乎並不關心這些:“皇上無論如何處置,都是妥當的。”
淩澈歎了口氣,望著她眼裏麵的漠然:“皇後很怪朕?”
明嫣然搖搖頭,怪麼,有必要麼?
她笑了笑:“不懂皇上說的都是什麼。”
淩澈歎了口氣:“是朕一時糊塗,才會胡思亂想,以後再不會了!”
明嫣然覺得自己的心口處像是有一根針一下下的剜著,那種無法形容的痛意讓她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的一時糊塗,差一點讓自己成為萬人唾罵的不幹不淨的女人。
如果不是事實浮出水麵,是不是自己這個皇後的位置也坐不下去了?
是不是也會給打入冷宮,淒慘度日?
他在乎自己的清白,可是他有沒有想過,自己是為了什麼落到那夥人手裏的?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危,自己怎麼會大半夜的出宮去,鋌而走險,然後還差一點把命也丟了?
明嫣然笑了笑,隻是這一次,那笑容更添幾分澀然:“臣妾這陣子晚上老是睡不好,失眠多夢,昨晚上隻睡了一下就給一個噩夢驚醒了,臣妾那個夢做的很奇怪,而且夢到了一個人!”
淩澈愣了一下:“夢到誰了,朕認識麼?”
明嫣然點點頭:“皇上自然是認識的,而且以前是很熟很熟的,皇上不妨猜猜看,他到底是誰。”
淩澈望著她有些憔悴的臉孔:“朕,猜不到!”
明嫣然歎了口氣:“也不怪皇上猜不到了,因為他已經不在人世很久了,不隻是皇上,就是臣妾也要把他忘得幹幹淨淨了。”
淩澈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皇後說的是,淩溶麼?”
一直以來,淩溶都是淩澈心裏麵梗著的一根刺,即便他已經死了很久了,他也依然不願意去提及他。
隻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明嫣然今天竟然會突然提起來他。
淩澈心裏是不舒服的,更有著一種隱隱的不安和忐忑。
明嫣然笑了笑:“給皇上猜著了,就是他沒錯,臣妾也很奇怪,怎麼就忽然夢到他了,而且他還說了些很奇怪的話,直到現在臣妾也琢磨不透他的話都是什麼意思。”
淩澈沉默著,沒有開口。
其實他也很好奇,明嫣然夢裏的淩溶,究竟都說了些什麼?
可是,他並不想去問。
因為他知道,那很有可能是自己並不想聽的話。
淩溶是喜歡明嫣然的,他對她的付出,恐怕並不比自己少一星半點。
可是淩澈不問,並不代表明嫣然不會說,她一麵咬著橙子,一麵開口,把昨天的那個夢從頭到尾描述了一遍,從始至終她的表情都是淡然的,仿佛說的不過是些事不關己的事情。
等她說到最後,一邊的淩澈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不過他依舊沒有開口。
明嫣然歎了口氣,然後望向他。
明嫣然神色淡淡:“皇上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德妃畢竟身份不一般,臣妾不想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