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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澈行了一天的路,疲倦不堪,衝了個澡之後,就直接回到了內室,準備休息。
可是他這裏才剛剛有小太監伺候著褪了外袍,就聽到門外傳來程安的聲音,像是在盤問什麼人。
然後沒一會兒的功夫,他才道:“皇上,西羅那邊有信使回來了,您要不要見見?”
淩澈愣了一下,西羅的信使不是兩天前才回來過一次麼,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回稟吧。
他於是皺著眉頭:“讓他們進來吧。”
於是,程安就推開房門,引著一個信使進門來。
那信使見了淩澈,急忙的跪倒施禮:“見過皇上。”
淩澈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然,也不該這麼快就派了你回來。”
信使點點頭,有幾分猶疑的神色:“回皇上的話,的確是發生事情了,而且比較嚴重。”
淩澈因為他的吞吞吐吐,明顯有些不耐煩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快說!”
信使不敢怠慢:“在淩溶大婚當日,陸大人覺得氣不過,然後就點了西羅國都的糧倉,燒了他們幾十萬旦的糧食。”
淩澈吃了一驚:“他膽子倒是不小,但是這件事情鬧的可是有點大,萬一給查出來,你們怕是就都藏不住了。”
信使繼續道:“這件事情惹急了淩溶,他現在派了很多人在京都挨家挨戶的盤查,隻要查到有大胤人,就一律打入大牢候審。”
淩澈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信使繼續道:“然後陸大人就帶著我們混出了京都避風頭。”
淩澈笑道:“還算他聰明,不過我想淩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短時間內躲一躲吧,不要輕易露麵。”
信使自然是點頭應是。
淩澈再問一句:“是不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沒有別的事的話,你便下去休息吧。”
信使施了禮,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淩澈皺著眉頭靠在位子上一動不動,一副似有所思的樣子。
程安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在擔心陸大人的安危麼?陸大人雖然有時候做事衝動,但是他善於應變,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皇上不必擔心。”
淩澈歎了口氣,他其實擔心的並不是陸大人,他更擔心的是明嫣然。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既然已經和淩溶大婚,那麼他們就算的上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淩溶對他心心相念了那麼多年,自然要把她據為己有……
淩澈不想則已,越想越覺得心煩氣躁。
他真的恨不得馬上就揮兵西下,然後把西羅夷為平地,再把淩溶碎屍萬段,才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可是理智卻告訴他,現在攻打西羅,時機還不成熟,而且也沒有多少勝券可言。
他隻能忍下去,可是,忍字頭上一把刀,這種滋味真的是一言難盡。
這一夜,與淩澈而言,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他輾轉反側,腦海中反反複複都是明嫣然的影子在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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