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牽扯到明嫣然的事情,淩澈的反應都出奇的大,程安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觸他的晦頭:“皇上說的是,不過皇上也犯不著動氣不是,一切從長計就好。”
淩澈合上雙目,不再言語。
程安遲疑一下,又試探著道:“皇上您覺得,燕王和我們妥協的可能性大不大?”
淩澈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大!”
程安微微一愣:“那麼皇上的意思,是一定要對燕國開戰了。”
淩澈點點頭:“若不是燕國步步緊逼,淩溶也就不會攪和進來,借以要挾皇後就犯,這筆賬,朕不和他們算算就太說不過去了,朕一定要先平了燕國,然後再滅了西羅,方解朕心頭之恨。”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無比的難看,幾乎是咬牙切齒。
程安想說點什麼,可是又有些猶豫,遲疑了片刻才道:“皇上有沒有想過,如果皇後娘娘知道您這麼以身犯險,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淩澈依舊緊緊的合著雙眼,一言不發,仿佛並沒有聽進去程安的話。
程安大著膽子又道:“娘娘她現在怕是整日裏提心吊膽,擔心著皇上的安危呢!”
淩澈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
何雷拿著淩澈的書信出了寧玉關,到了敵方的城門之外,提出來求見燕王。
燕國方麵的兵士不敢怠慢,緊忙的進去回話,然後沒用了多一會的功夫,就打開了城門,讓他進去。
何雷身邊隻帶著兩個親隨,進了城門,在一眾燕兵的“護送”之下,徑直到了中軍大帳。
此時此刻,中軍大帳可以說是人滿為患,兩旁軍士各個全副武裝,凶神惡煞的模樣,滿臉戒備的盯著這不速之客。
而正當中頭發胡子花白的燕王,倒是神色從容。
何雷走到殿中的位置,就停下了腳步,垂下頭,恭恭敬敬的施禮:“微臣見過燕王。”
燕王皺著眉頭,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何將軍大駕光臨,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何雷抬起頭來:“微臣是奉了我家皇上的旨意,來給燕王送一封書信過來的。”
他一麵說著一麵就從自己的懷中把那封書信取了出來,然後雙手舉過頭頂。
燕王身邊的侍從就急忙近前,接過那封信函,打開來,確認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才展開放置到燕王麵前的案幾之上。
燕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就不由得白一張臉。
何雷看他這樣的反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燕王環顧一下眾人,然後才把目光重新落在何雷身上:“你家皇上還真是做事不留餘地!”
何雷笑了笑:“皇上做事,我們臣子的不敢有半句評判之詞。”
燕王苦笑:“這件事,本王也不好馬上決斷,使臣回去轉告皇上,就說容本王考慮一下再給答複。”
何雷點點頭:“可是,我家皇上是個急性子,希望燕王不要讓他等的太久了。”
燕王笑了笑:“這個是自然的,來人,送何將軍出去!”
隻要是牽扯到明嫣然的事情,淩澈的反應都出奇的大,程安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觸他的晦頭:“皇上說的是,不過皇上也犯不著動氣不是,一切從長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