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道:“雨生不知道會在哪個病房。”

白露緊跟在陸向黎身後,發現有幾個眼熟的男人正在四處巡視。

他們穿著普通便服,可那鷹般的眼眸卻是無法隱藏。

白露出了一身虛汗,緊緊貼著陸向黎,躲在樓道陰暗的地方。

這一層的右手邊最裏麵就是重症監護室,可那邊至少有四個人在把控著。

雨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陸向黎這輩子都會在愧疚中無法自拔。他流下了津津冷汗,已經在腦海中構思好了逃亡路線。

隻要順利逃離約翰的手下,陸向黎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把雨生轉移到米國首都最好的醫院裏。

他神色凝重,低聲對白露道:“白露,你把頭巾摘了,從過道走過去,直奔護士的換衣間,途中要讓他們發現你,替我轉移視線。躲進護士的換衣間之後,你直接從窗子跳到二樓的平台上……白露,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陸向黎猛地回頭,身邊的女人卻早已消失不見!

驚慌的情緒瞬間席卷陸向黎的大腦,短短半分鍾個時間,怎麼會在自己身邊消失了一個大活人!

一向沉得住氣的男人此時心中激蕩無比,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他在心裏糾結再三,終於還是打開了麵前的防火門。

白露被人拐走,證明此時他們在進入這個醫院的時候,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

此時他繼續在這裏龜縮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男人冷笑一聲,捏緊了拳頭,渾身散發著街頭的混沌惡霸之氣。

一直在周圍防守的幾個保鏢,看到忽然陰沉著臉出現在醫院的陸向黎,皆是一個激靈!

有的是見過那天陸向黎和約翰交手的,約翰被他像捏小雞一樣控製在手中的畫麵還在他們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洗刷。

陸向黎活動了一下頸椎,獰笑著解開衣扣。

“把那個女人藏到哪裏去了。”

他的語氣,是自己都沒預料到的憤怒。

七八個保鏢一瞬間圍了陸向黎一圈,在醫院裏竟無人敢出來阻攔。

帶頭的黃毛尬笑:“什麼女人?我可不知道。陸公子最好束手就擒,這樣的話我們也沒必要趕盡殺絕了。”

陸向黎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開長腿,一個飛踢,便打掉了黃毛的大牙!

汩汩鮮血從他嘴邊冒出,黃毛氣的尖叫:“給我上!”

陸向黎鷹眸微眯,不想在這幾個人身上浪費功夫。一圈打下來,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約翰的手下傷的傷,殘的殘,在醫院潔白的瓷磚上橫七豎八地躺著。

陸向黎喘息之際,忽而聽到耳後有一身奇異的響動,他警覺地回頭,卻為時已晚。

約翰不知道提前藏在了哪個角落細細觀察,此時鑽了空子,他拿著一把帶著高伏電壓的電棍,一下按住陸向黎的腰杆,猛地電了下去!

刺痛的苦楚席卷了陸向黎的神經,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把踢翻了約翰的電棍,隨即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像是失去了羽翼的雄鷹。

她緊張道:“雨生不知道會在哪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