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露回到家,摸索到開關,疲憊地閉上眼睛揉了揉眼角。
胃還燒的難受,白露踢掉高跟鞋,一屁股癱在沙發上。
白露神思倦怠,還未等回到房間,在沙發上就眯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而耳邊傳來開燈的“啪嗒”聲,一道光晃醒了白露。
未等白露做反應,對方便發出刺耳的尖叫:“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阿遠家!”
嗯?!
白露精神了。
阿遠?
她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看到客廳門口站著一個紅棕色卷發的女人,麵容嬌好,體型微胖。
那女人正不可思議地指著白露,新做的指甲長長尖尖的,鋒利極了。
白露慌忙解釋道:“別誤會,我是顧澤遠的大學同學,家裏出了變故,借住的。你是?”
那女人還是一副氣憤的模樣,語氣衝人:“劉羽施,阿遠的女朋友。”
“額……你們不是?”
分手了嗎??
劉羽施看到白露,瞬間便在腦海中重疊起了從前看顧澤遠大學時期相冊的那張臉。
顧澤遠的每一張照片裏,幾乎都有白露的身影。
或喜或嗔,笑靨如花。
更讓她難以介懷的是,白露大學時期,其實也是個微胖的小胖子。
而且他們在交往的時候,顧澤遠不止一次著迷地看著自己酷似白露的眼睛。
她總覺得,顧澤遠是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劉羽施一下便被點燃了憋屈已久的不甘,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們複合了,恐怕不方便你再繼續借住了。”
白露倒是不想在這裏做電燈泡,可是這種事情不應該顧澤遠親自來說明嗎?
於是她踟躇了一下,道:“好的,我和澤遠說一下,然後就收拾東西。”
不料,劉羽施十分蠻橫地奪過白露的手機。
她晃了晃手中的鑰匙,道:“阿遠不好意思親自給你說,讓我來通知你。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鑰匙給我,不是嗎?”
白露出神地看著那串鑰匙,在心中暗歎倒黴。
也是,這麼多年沒聯係了,突然跑出來說借住,顧澤遠這麼溫柔的人,也不好意思拒絕自己。
這下白露再不糾纏,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好了行囊,將自己的鑰匙留在客廳的茶幾上,轉身離開。
莫名被加了一堆臨時工作,還在陸氏集團加班的顧澤遠不知道,此時白露已經離開了他家。
……
空蕩的大街,行人寥寥。
夜晚的空氣微涼,白露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小臂,感覺鼻腔裏都是冷的。
拿手機查了附近的酒店,打電話過去確保還有房間,白露伸手準備打車。
跑來幾輛車子都打著“拒載”的燈牌,白露又冷又累,氣的心裏直罵娘。
忽然麵前竄來一輛熟悉的車子,車窗緩緩下降,露出陸向黎的俊臉。
男人玩味道:“喲,這不是我未婚妻嗎?玩離家出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