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一輛孤零零的白色車子,單槍匹馬的在道路中央向前衝著,誰也不會想到車內坐著的是一個燃燒著滾燙內心的小女人。
白露從來沒有這樣在乎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過這種焦灼又擔心的心情。
她想著那個整整一天都沒有聯係到的男人,心中憋屈又心酸,濃濃的委屈從心頭鑽上了指尖。
淚水稍稍掩蓋濃濃的睫毛,她慌忙掩去阻擋視線的淚水,轉而堅定的握著方向盤,踩了踩油門。
自己手中這份圖紙,劉姐說是沒有備份的。
走之前,陸向黎隻留下了這一張作為事後規劃路線的憑證,放在劉姐的手中。
如今她將這張圖紙拿走,陸燁便無法尋找陸向黎。
白露想到這裏,心情稍微穩定了一些。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可是雨卻沒有要停的意思。
獨自行駛了五六個小時的白露,不知道自己將油門踩得有多快。
在進村之前匆忙找了一個加油站加滿油後,摸了摸額頭,滾燙。
白露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發燒。
她又試著撥通了一下號碼,可是在這裏就連白露自己的手機都沒了信號。
白露硬著頭皮向前行駛著。
當她關掉導航,拿出圖紙的那一刻,周圍便一輛車子都沒有了,隻剩她一個人。
怨不得都說新蘭村是個詭異又難走的地方,白露在土路上顛簸了將近二十分鍾,感覺五髒六腑都顛倒了位置。
圖紙上用白色露珠做了記號的地方就是他們要彙合的位置。
想也知道這個記號是誰的手筆。
她窩心極了。
“白露,不要睡!”她狠狠拍了拍臉,目光又變得堅定而沉穩。
忽然間耳邊變得很安靜,似乎是雨小了一些。
白露獨自開車在這昏暗的村路中,有一些害怕,於是便打開了遠光燈。
突然間。一直安靜的環境傳來了陣陣嘈雜聲。白露從後視鏡看見,身後竟然追上了兩輛掛著“海A”牌子的轎車!
一定是陸燁的人!
陸燁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怕是從白露從陸氏集團出來開始,便一直叫人在背後尾隨著她,居然讓他一路追到了這裏!
白露瘋狂驅車幾十公裏,為了給陸向黎報信,如今居然變成了給敵方引路。
白露臉上冷汗密布,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身後窮追不舍的黑色轎車。
“狗東西……我絕不會讓你們輕易得逞的。想動我的人?等到下輩子吧!”
小女人身上那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兒,一下爆發。
她隨即放開手中的地圖,摸清這道路顛簸的規律之後,眯起眼睛,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村裏的路,她已經繞著最外圈走了整整一周,在南邊,最深的森林處有一座吊橋。
白露對那吊橋的記憶很深刻,因為她剛才第一圈過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差點就拐進了那到橋下的深溝裏。
那是一個又滑又深不見底的深溝。
白露冷笑一聲,像野狼似的,卯足了勁兒向那吊橋衝去!
身後跟隨的人,見白色奧迪突然之間加速,怕她逃跑,於是立即窮追不舍的追了上去!
唯獨這一輛孤零零的白色車子,單槍匹馬的在道路中央向前衝著,誰也不會想到車內坐著的是一個燃燒著滾燙內心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