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陰風吹過。
不遠處,榆樹下,站著一個陰沉的身影。
榆樹皮,被尖細的指甲摳出一道道深深的指痕。
陳靜婉嘴角微動,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
“沒見過這麼愛不釋手的呢,嗬嗬。”
她紅了眼眶,細長的丹鳳眼竟有些腥紅!
陸向黎,嗬……
她從未見過陸向黎這個樣子。
那個在自己心中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在那賤女人麵前居然就像是任何一個身陷愛河的普通男人。
她怎麼配!
陸向黎的笑,向來是隻見笑意不達心底。
本以為他就是那樣一個冰冷的人。他的冷,讓陳靜婉更加著迷,更加無法自拔。
直到今天,陳靜婉才明白,原來陸向黎也是會笑得這麼燦爛的。
原來,他不是不會溫柔,隻是他的溫柔,從來不是對著自己……
一滴嫉妒的淚水,從眼角劃落,滴在手臂上,冰冷刺骨。
她聲音扭曲道:“白露,你竟然送上門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
單間。
白露小心翼翼鎖了門,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
陸向黎隨意解開襯衣領口的那兩顆扣子,用力扯了扯。
叉著長腿,胳膊肘撐在床上,仰起頭閉目養神,似乎有點累。
男人的聲音悶而低沉,性感極了:“怕什麼,沒人敢進我房間。”
白露撓撓頭:“總有種偷qing的感覺……”
聞言,陸向黎好像聽到了什麼搞笑的事情。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不挺好嗎,多新鮮啊。”
白露狠瞪了他一眼,罵道:“小賤皮子,少給我得瑟,你敢偷一個試試啊。”
蠻橫地叉著腰,多潑辣似的。
好久沒挨罵,陸向黎掏了掏耳朵,覺得神清氣爽。
“洗澡去。”男人推了推她,猴急。
白露笑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捂嘴。
是啦,距離上次在一起,好像有半個多月了……
那次之後,白露來了剽悍的大姨媽。大姨媽來完了,工地又忙了起來。
總之,這段時間陸總十分欲求不滿。
以至於每次白露給他送飯的時候,都覺得那邪惡的眼珠子一直粘在自己身上,亦步亦趨的………
忽然,白露發現陸向黎的目光灼熱地盯著自己的手腕。
順著視線望過去,是那串幹花手串……
白露歎氣:“幹嘛啊……”
怎麼這麼小心眼呢。
看他那一副別扭樣子,白露也不好再罵兩句了。
高聳的柔軟貼近,微微磨蹭那健壯的胳膊。
白露的小手使壞,沿著肌肉線條,慢慢向下移動。
即使有襯衣包裹著,她還是能感覺到他手臂上結實有力的肌肉棱角。
滿滿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不喜歡的話,我丟掉好了。”白露軟聲說。
陸向黎冷笑,用他那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深邃眼眸橫了她一眼。
“我沒有不喜歡啊。”
白露:……
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真是哄不好了!
她氣惱得不行,試圖甩開男人的手。
陸向黎卻不讓他得逞,越握越緊,任她怎麼掙紮都掙不開。
“鬧什麼脾氣啊。”
此時,一陣陰風吹過。
不遠處,榆樹下,站著一個陰沉的身影。
榆樹皮,被尖細的指甲摳出一道道深深的指痕。
陳靜婉嘴角微動,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