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婉背對著白露,被擰著半個身子,卻依舊憤慨激昂。

“你有點遠見,要是今後有個兒子還好,若是生不出兒子呢?我跟了陸向黎,既不會分你的寵愛,又不會搶你正房的位置!以後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們一起對付今後陸向黎身邊的女人,聯手,不好嗎?”

白露震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這扭曲的三觀。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你別裝著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你媽不也是小三上位生了你,在白家混了這麼多年?當初還借著白、陸兩家的世交,給你攀上了陸書豪這個高枝!白露,你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誰還不知道你當初混跡各大夜店、酒店的時候了!”

就在白露忍不住要賞她一巴掌的時候,倏然,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傳來:“幹什麼,在我這弄得烏煙瘴氣的!小白,你手下這女人是哪來的,趕緊讓她給我走,別在這礙事!”

王大娘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白露看著她嚴厲的眼神,心裏一虛,不知道她聽見了多少。

白露手一抖,就將陳靜婉鬆了開。

她正要踟躇著怎麼跟王大娘解釋,卻聽到身後刻薄尖銳的聲音:“你記住我說的話!以後後悔了,可不要來求我!”

陳靜婉露出癲狂的笑容,用眼角去斜白露。

王大娘不樂意了,抄起掃床的笤把便衝了過去:“哪來的野女人,在這撒什麼潑!從哪來的滾哪去!”

潑辣火爆的王大娘才不在乎對方是誰,氣勢十足地將那瘋女人從大通鋪趕了出去,緊接著鎖了門。

“小白。”

“王……王大娘……”白露聲音細小。

王大娘向來麵如圓盆、充滿福氣的圓臉,倏然狠狠皺起眉頭,在白露周身看了一圈,看見那破碎的花盆之後,破口大罵道:“你就在這幹站著,讓人欺負!她竟然敢用花盆傷人?!就應該擰斷她一隻胳膊才好!”

白露嗚咽了半晌,也後怕極了。

王大娘看她委屈,心疼,便又走過來,撫了撫白露的抽噎的小腦袋。

白露蹭了蹭,試探了下,見王大娘沒有拒絕,便將腦袋貼在大娘懷裏淚兒止不住的流。

她委屈。

為什麼總有人打著她男人的主意,還堂而皇之地欺負自己,找人害自己,大言不慚地逼自己讓出位置?

王大娘的衣服沒一會兒便被白露的眼淚打濕。

她深深歎了口氣,逐漸老態的手指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傻孩子,我已經聽說了剛才會議室發生的事。你不用覺得騙了我心裏不舒服,情況特殊,沒什麼好抱歉的。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算是你半個領導,對不對?我的手下被人欺負了,我肯定要替你不平的。別哭了,凡事有大娘呢。”

王大娘的心,揪著。

捧著白露抽泣的小腦袋,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小蘆葦還沒被那場大火害死的時候。

她曾是一家孤兒院的院長,是她的疏忽,導致孩子們走失,遇難……

陳靜婉背對著白露,被擰著半個身子,卻依舊憤慨激昂。

“你有點遠見,要是今後有個兒子還好,若是生不出兒子呢?我跟了陸向黎,既不會分你的寵愛,又不會搶你正房的位置!以後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們一起對付今後陸向黎身邊的女人,聯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