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看到了白露正在忙碌做飯的身影。
“你怎麼起這麼早?”
白露笑了笑,無奈道:“範昂昂同學,你是不是在日本呆的太久了,做飯都好淡啊!我這幾天吃的都缺碘了。水水還在休息,今天我打算請個月嫂過來,以後還是正常作息比較好。”
範昂倒也不意外她的變化。
男人懶洋洋地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掀起眼皮看了看白露,棱角分明的下頜骨,經過這些天的疲憊,更加鋒利。
向來冷透了的男人,隻有在白露麵前,才是這般痞氣的模樣。
“喲,這一宿發生什麼了,這麼快就又人間清醒了?”
男人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盯著她的背影。
白露把一盤拌好的沙拉放在他麵前,挑了挑眉,道:“你看你這語氣,多嫌棄我似的。我總要祭奠一下自己這段短暫的婚姻吧?離了婚,還不能讓人低沉了?”
範昂抻了抻長腿,撇嘴。
“你這祭奠的時間有點長了。”
男人幽暗深邃的冰眸,狂野不拘,像是能看到白露的心裏似的。
他又變成了那個鋒利的模樣,可此時的白露卻不像小時候那樣害怕他了。
“話說回來,今後什麼打算?”
白露沉吟了一下:“去找我舅舅,移民吧。”
往嘴裏塞菜葉的手,頓了頓,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停住了。
“你想好了?”
白露不言語。
其實她沒想好。
舅舅在那邊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她帶著三個孩子跑過去,不是擺明了要他們操心嗎?
當初舅媽利落地答應將賀氏藥業的股份和祖母的遺產都分給白露。
其實也是表明立場:給你錢,但是我們保持距離。
範昂眯著眼睛,伸手拉住了白露的柔荑。
她嚇了一跳,想被燙到了似的,要縮回來。
“我怎麼回來的,你也不問問?”
男人噴薄而出的洶湧情意,白露不傻。
她張了張嘴,卻完全不知道該回應他些什麼。
和範昂之前經曆了那麼多,他們也曾是知己,是好朋友,是難以用語言描繪的感情。
範昂直視她明媚的大眼睛,繼續道:“那天你話沒說完,電話就斷了。我打不通,急壞了。然後就打電話給我妹,試探一下你那邊的情況。她說你可能睡了,我也不敢說你跟陸向黎在吵架,怕把事情鬧大。那時候,晚上,也沒有航班了。最後,我找了我們醫院的v.ip客戶,借了私人飛機,自己開回來的。”
範昂會開飛機的事情,白露也有所耳聞。
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波折……
“出入境很麻煩。辦手續,趕路……一夜未眠,我一下飛機,就衝到你們結婚的酒店。恰好,就看到了那樣一幕。”
男人拉了一把白露的手腕,強迫她壓在自己身上,半傾斜著身子,搖搖欲墜。
“我覺得吧,可能老天也是派我來英雄救美的。現在你內心這麼脆弱,要不我趁火打劫一下,你跟我在一起吧,嗯?”
昂哥,愛了
竟然看到了白露正在忙碌做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