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黎蹙眉：“盡快去查，把人看好，不許任何人接觸。”
掛了電話，又打給程子：“GS那邊有異常嗎？”
“沒異常，但是賽琳娜那邊坐不住了，她通過關係網知道賀桐被保釋了，現在找人問他去哪裏了。”
賀燮用賀桐的手機悄悄拉黑了賽琳娜的所有聯係方式，一直在賀桐身邊看著他，以多加休息的名義讓他不碰手機。
陸向黎沉著麵容道：“繼續盯。”
程子擔憂道：“楚先生那邊怎麼辦？國內的頂尖外科醫生正好有團隊過來開研討會，要不要叫來？”
陸向黎道：“有蘇薔。”
蘇薔年齡不大，但卻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在國內，同齡人中，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從前在海醫大的時候，她是鑽研外科的好手，範昂是中醫、西醫都涉獵的全才，二人都是海醫大的明日之星。
他那邊掛了電話，白露這邊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抬起手機一看，“範昂”兩個字閃爍起來，白露一瞬間心虛了一下，但很快趨於平靜。
“喂，哥。”
聽到“哥”這個字，陸向黎餘光瞥了她一眼，還以為是賀燮。
“你在瑞士？”
“來了快一周了，處理我舅舅的事情。”
“我現在來這邊開醫學研討會，我剛看新聞說瓦萊醫院這邊出車禍了，是亞裔，你沒事吧？”
白露感激他的擔憂，如實相告：“不是我，我沒事，你知道楚生嗎？”
範昂在電話這頭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楚生從前在海城浪的沒邊，誰家小姑娘沾上他必倒黴，範昂三番五次警告範水水離他遠點，結果這個楚生最後竟然愛上了自己師妹蘇薔，後來聽說他跟著蘇薔去國外了。
“出車禍的是楚生？”
“對，我們現在正往瓦萊醫院趕，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範昂知道這個“我們”的“們”中包含的是陸向黎。
他隻道：“你等我半個小時，我現在趕過去。”
還沒等她回話，範昂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白露下意識用餘光看了下身旁默不作聲開車的男人，沒打算先開口。
不到半分鍾，陸向黎果然問道：“範昂？”
白露淡淡“嗯”了一聲。
“他現在也在往瓦萊醫院趕。”
陸向黎根本克製不住心中的氣憤，冷笑一聲：“他一個中醫，來這幹嘛，給楚生的傷口上敷中藥嗎？”
白露“嘖”了一聲，難得跟他強了一句：“人家也是學了西醫的，是海醫大的全才，跟蘇薔還是同門師兄妹呢。他的醫術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家還給你治過病呢，多一個人來治楚生難道不好嗎？”
陸向黎一股氣憋的要死，真想說當初誰稀罕他治啊，當他自己請不起醫生？那陸氏醫院的頂尖醫生一抓一大把，哪就用得著他來管了。
白露跟自己客氣一整天了，一直都是鋤頭鑿不動的溫柔笑臉。
陸向黎還想著自己用什麼法子將她逗活泛起來呢，誰知道光聽見“範昂”這兩個字就足夠她跟自己發火了？
陸向黎蹙眉：“盡快去查，把人看好，不許任何人接觸。”
掛了電話，又打給程子：“GS那邊有異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