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摸出一包辣牛肉幹邊吃邊進了宅子。
仆人們雖然鼻孔朝天,但也沒人攔著不讓進。
因為杜偉已經交代下來,隻要張玉芬一來,不用進去通報,直接把人放進去。
杜宅很大,比零落現在住的別墅要大。
實際上算是一座小園林了。
走了一刻鍾,兩個人才走到主樓的大廳,大廳外麵連個仆人都沒有。
“怎麼搞的,讓我們來,杜偉不會不在吧?”
“應該不會。不過,他在的話很少不讓仆人在跟前伺候。”
“媽,你跟上,我們進去看看。”
零落走在前麵,張玉芬走在後麵,推開門,大廳很安靜,還是沒有人。
好詭異。
零落準備喊一聲,還沒開口,樓上傳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那聲音在地上摩擦,還有隱隱約約的笑聲。
搞什麼?
大白天看電影?
就這麼篤定吃死她們,提前慶祝?
零落撇撇嘴,示意張玉芬跟著自己往樓上去。
踩著木質台階,腳步很輕,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更沒有驚動樓上的人,她走到發出聲音的房間,輕輕打開,透過門縫往裏麵看,看到一個人被綁著,不斷往後縮,還有一個人半彎著腰手裏拿著匕首,一點一點隔著被綁的那人身上的衣服。
一邊割,一邊笑。
衣服被割成碎片飄落在地上,連帶割破衣服下麵的肌膚,一道道的刀傷,一股股的血往下流。
簡直是個虐待狂。
那個割人的人零落熟悉,那個被割的人她更熟悉。
杜浩然。
他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杜偉扣下的張瑋綸。
杜浩然割著笑著,還調整著手裏的手機,“這視頻以後我可要好好欣賞欣賞,就算今天你從這出去了,你要是不想這視頻外流,記好了,每個月月底你自己乖乖過來找我。”
幹什麼?
不用說就是繼續這個虐人的遊戲。
張瑋綸的嘴巴被封著,說不出話,漆黑的眼珠此刻黑的無邊,臉上沒有驚慌害怕,有的隻是猙獰,一旦重獲自由,就會把杜浩然碎屍萬段的猙獰。
杜浩然一點都不怕,還很陶醉。
這遊戲他不是第一次玩,那些人被這麼割著的時候,也流露過這樣的表情,最後呢,還不是用錢就打發了。
張瑋綸沒想到自己反遭杜偉算計,給扣在了這裏,然後被杜浩然綁住虐待。
他要是再小心一點,不被杜偉用往事激怒,失去理智,就不會……
“有本事你殺了我。”張偉論的嘴被堵著,說出來的話已經不清楚,眼底滿滿都是殺意。
杜浩然很想把膠布撕下來,讓張瑋綸隨便嘶喊,那才更刺激,但是這是杜宅,不是那些野外營地,父親在臥室休息,驚動父親就不好了。他還要在父親麵前保有好形象。
“恨我吧,想殺我吧?哈哈哈,可惜你對我沒有辦法。好喜歡這種你想做掉我,可是就是做不掉我的感覺。”杜浩然用手機拍著張瑋綸臉部的特寫,然後一刀去割張瑋綸最後一片布遮擋的部位。
那裏一刀割下去,張瑋綸就不再是個男人。
“恨我、想殺我?哈哈哈,我就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偏偏你還拿我沒有辦法。嘖嘖,這還不夠,我還想看看你絕望的樣子。”
張偉論那充滿殺意的臉上,終於有了別的神情,臉白了幾分,有了恐慌,用盡力氣去躲。
到底是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再陰鬱,也不願失去做男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