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屋子裏亮著光,窗外的蟋蟀聲,在寧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全身疼的恨不得現在去死一死,濕冷的汗液黏在身上,格外不舒服。
翰敕轉動眼珠,在視線範圍內沒有看到零落,隻看到幾個狐妖守著他。
他都疼成這樣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也不知道守著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心是石頭做的嗎?那麼硬。
翰敕掙紮著想要起來,忽然一道身影從後麵扶住他肩膀,把他扶了起來,還順勢讓他靠在懷裏。
翰敕嗅了嗅,熟悉的味道,微微一扭頭,零落那張幹淨無害的小臉出現在他眼前。
“還活著呢?”
“……”什麼叫還活著呢?本少好歹救了你,你就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巴不得本少死?
翰敕心裏各種草泥馬刷屏,麵上還不能翻臉,有點僵硬的道,“死了你會傷心的,我不會死。”
係統你出來,本少要買道具,說什麼也不死。
就不死。
還要日日纏著她,直到她嫁給自己完成任務為止。
【覆少,那個,你的積分還是零,買不起道具。】係統友情提示。
“……”還給不給本少一條活路了。
零落淡淡一笑,“放心,我不會傷心,喪禮都不會出席。”
翰敕氣的牙癢癢,幹脆一側頭,又在零落的脖子處拱啊拱,一個沒忍住,一口咬了上去。
零落身子僵了一下,這一次沒有任由他下去,直接一伸手推開他的腦袋。
直接把他推到,摔在床上。
“嘶……”翰敕痛的倒抽口冷氣,“疼。”為了讓這女人心疼他,他也是拚了,連這麼弱雞的樣子都擺出來。
“去,給他揉揉。”零落衝著身旁後麵的幾個狐妖說道,狐妖立刻上前。
翰敕:“不用。”本少讓幾個男人揉什麼揉。
這個女人追來有什麼用?
折磨人的嗎?
狐妖被翰敕都趕了出去,一臉擔憂的跟妖精們討論。
“你說狐妖王都傷的那麼嚴重了嗎?”
“嗯,站都快站不起來的樣子。”
“那個什麼東西,不也是妖族的嗎?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手?”
是妖族沒錯。
就像人類裏麵總有那麼幾個敗類一樣,妖族裏麵也有那麼一兩個敗類。
這個擁有暗黑妖力的東西,就是妖族的敗類。
妖精們還在隊伍裏討論,隻是越討論越愁眉苦臉,翰峰擰著眉重重的道,“別自己嚇自己,守夜的,多多戒備,一有風吹草動立刻警報。其餘的立刻休息。”
妖精們閉了嘴,可是那股擔憂一點也沒有少,誰也沒有心情去休息。
人類這邊,把妖精們的討論聽了去,回去報告了杜柏。
“爸,那個狐妖王被傷成那樣,會不會死?”
“不知道。”
白虹坐在不顯眼的地方,將一切盡收眼底。
她望著零落跟狐妖王呆著的那間屋子,眸底洶湧著深深的恨意和殺意。
“你一個女孩子嚇壞了吧,快去睡吧。”
白虹收回目光,拒絕走過來好心安撫她的陳盛,“我不瞌睡,你先睡吧。”
“呃,我真的後悔帶你來了,讓你遇上這麼危險的事情。”陳盛轉過身離開,懊惱的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