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沒什麼的……我原本,也就是張家的奴婢。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劉瑩神色一暗。如果可以的話,誰想要做奴隸呢?隻是自己的身份就在這裏,隻能說當初自己所托非人吧。當初成親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個老實的,卻沒想到,這還沒有白頭到老,對方就開始各種嫌棄自己,甚至把自己和女兒都賣給了張家做仆人。
想到那個渣男,劉瑩的心也冷了一截。
注意到劉瑩的神色變化,來福心中也是有些物傷其類。正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劉瑩和藍音此前的悲劇都是因為嫁給了那個渣男造成的。誒,不過現在擺脫了對方,想必這母女倆的生活會好很多吧。
他一邊歎息,一邊對一直沉默的坐在馬車角落的張萱萱使了個顏色。後者立即會意的從馬車的小櫃子裏拿出來一個木質的小盒子,遞到了劉瑩的麵前。
“呃,這是……”劉瑩看著遞到自己麵前來的盒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隻是疑問的看向張萱萱。原本她還以為這個一直不說話的姑娘是張家新來的丫鬟還是什麼呢,可是現在才發現對方身上穿的都是蘇繡儒裙,手腕上戴著的鐲子也是玻璃種的高檔玉石,顯然是一個大家小姐。
再加上剛才來福說過的“張萱萱小姐”,劉瑩很快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想必是張家的某位小姐吧。不過聽說張珩少爺並沒有親姐妹,估計是旁係的小姐。
但就算是如此,張萱萱的身份也比劉瑩要高貴許多。劉瑩看向她的眼神就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崇敬。
到不是說劉瑩就是天生奴性,習慣把自己擺在低人一等的位置,隻是劉瑩自認為自己既然是張家的仆人,自然是要對張家的小姐——哪怕隻是旁係的小姐——保持尊敬。
張萱萱也隻是禮貌的對劉瑩笑了笑,並沒有表示要深交的意思。雖然當初的事情的確是白媽媽做的不對,可是張萱萱心中對藍音始終是有疙瘩的。此時麵對藍音的母親,她沒有借著自己的身份刁難已經是不錯的了,就不要再苛求她擺出一張笑臉來了。
“夫人你打開便知。”張萱萱賣了個關子,把手中的盒子又往前推了推。
再不接不行了。劉瑩深吸一口氣,就算裏麵關著洪水猛獸她也要將盒子打開。隻是沒有想到的是,打開盒子之後,裏麵躺著的,竟然是兩張薄薄的紙。從疊好的紙張的背麵,還可以看到鮮紅的印泥痕跡。
這是什麼?
劉瑩有些茫然。
她在來福鼓勵的視線中緩緩的把紙張從盒子中拿出來,抖開,然後,等劉瑩看清楚紙上麵的內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忍不住輕輕的顫抖起來。劉瑩不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晶瑩的淚水從眼眶中洶湧而出!
這兩張紙竟然是她和藍音的賣身契!
“不,這沒什麼的……我原本,也就是張家的奴婢。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劉瑩神色一暗。如果可以的話,誰想要做奴隸呢?隻是自己的身份就在這裏,隻能說當初自己所托非人吧。當初成親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個老實的,卻沒想到,這還沒有白頭到老,對方就開始各種嫌棄自己,甚至把自己和女兒都賣給了張家做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