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林曉月上前一步,高傲的昂著她的頭顱,仿佛鼻孔才是她的眼睛一般,得瑟的說道:“你們還真是愚鈍不堪誒,廖先生的意思就是說,你們都沒有通過考試,憑什麼坐在這裏享用學徒才能享用的早餐呢?隻有廖家的正式學徒才配稱呼她先生,你們兩個不過是野路子罷了。”
野路子是朱雀鎮的當地土話,意思就是來路不明的家夥。
林曉月的話音剛落,眾多學徒就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藍音和張萱萱是昨天才到達廖家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聽說了她們的事情。
林曉月這頗有煽動意味的話一說,立即調動起了眾人仇視和不滿。畢竟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對於走後門靠關係的人,眾人都是不屑的。
“我就說,為什麼她們兩個這麼麵生,原來是靠關係塞進來的嗎?”
“就是就是,連廖家學徒的正式學徒服裝都沒有呢,就敢進來吃飯。臉皮得有多厚啊。”
“考試都不敢參加,直接送進來的人,怎麼可能臉皮不厚呢。可想而知,她們的水平是有多差啊,連學徒考試都不敢參加,估計也就是在這裏呆三個月混個名聲吧,誒,大家小姐就是好喲。”有人語氣怪異的譏諷道。
為什麼是三個月呢?自然是因為之前說過,廖家每個月都會針對學徒展開考試,三個月連續墊底的,就會被遣送回去。大家既然已經認定了藍音和張萱萱水平奇差,自然也就認為她們一定會在三個月後被勸退了。
聽到眾人的討論,林曉月很是得意,頗有一種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就把敵人打的落花流水的快感。她自戀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誒,大家不要這麼說嘛,畢竟人家可是一來就住進西廂小院子裏的貴客呢。”她看似是在為藍音等人抱不平,其實卻是在火上澆油。
西廂的小院子啊,誰不想去住。
一瞬間,所有人都眼紅的不得了。心中的憤怒簡直要變成有形的火焰,將藍音和張萱萱燃燒殆盡了。
憑什麼,家庭好就了不起嗎,憑什麼自己等人這麼努力,卻隻能住在普通的屋子裏,甚至有人還不能住進西廂——藍音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那些穿著鵝黃色大袖衫的女學徒們,就是東廂的學徒——而這兩個水平垃圾的小姑娘,因為家族的勢力,一來就可以住在最好的房子裏!
這不公平!
林曉月的一個小跟班收到了林曉月的示意,在民憤最激烈的時候,站起身來,委屈巴巴的對廖先生說道:“先生,弟子實在是覺得委屈不甘。我們之所以來到廖家學習音律,不就是想要改變自己的人生嗎!我是個寒門子弟,可是在廖家,我從來沒有覺得各位先生對我有區別待遇,這讓我覺得無比溫暖,可是今天……”
就見林曉月上前一步,高傲的昂著她的頭顱,仿佛鼻孔才是她的眼睛一般,得瑟的說道:“你們還真是愚鈍不堪誒,廖先生的意思就是說,你們都沒有通過考試,憑什麼坐在這裏享用學徒才能享用的早餐呢?隻有廖家的正式學徒才配稱呼她先生,你們兩個不過是野路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