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是下雪了嗎？”她泡在熱湯裏，問輕聲問桃玉。
露在外麵的肌膚白似雪，細膩嬌嫩。
桃玉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是下了一點小雪，不過剛剛就停了。”
想起來正是皇後娘娘醒來的時候。
桃玉笑著說，“娘娘，外麵都在傳您是天派之女，怪不得每次您出宮都會下雪。”
瑤光一陣無語，哪有那麼神乎？
“都是瞎傳的，信不得。”
她知道君曦也樂於讓這些流言傳出去，反正就是讓百姓相信皇族有神力，能庇佑百姓。
隨他了。
“宮裏有發生什麼事情嗎？”她轉了話題，問起別的。
桃玉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詳細都說了一遍。說到嬪妃娘娘們都被皇上抄經文祈福，還有靜嬪不安分造謠事端，被除了位份。
瑤光一驚，“皇上親自下的令？”
他不是不愛管這些嗎？
況且，隻不過說了句閑話，聽起來靜嬪也罪不至此。
桃玉道：“娘娘您心也太大了吧！哪裏是說了一句閑話喲？這是造謠娘娘和大臣，皇上能不重罰嗎？”
唉，也是。是個男人，聽見自己妻子和別人的傳言都會不爽。
隻不過……為何謠言的對象是李大人？
他已不在內務府，跑去藥膳司確實也很奇怪。
據瑤光對李望重的了解，他深諳宮中規矩，不會不知道避嫌。
會是皇上授意的嗎？也不可能。她人都在上陽宮裏，君曦想要做什麼不能親自下令？
思忖了會兒也沒想出來為什麼，瑤光就隻當李大人是好心掛記她，卻被同為尚書之女的靜嬪看著礙眼，就拿去說事。
閑言碎語啊，有人的地方就會有。
後宮裏尤其是。
太無聊了，容易逮著別人的事不放。
瑤光埋頭沉入水裏，水麵咕嚕咕嚕地冒出幾個泡來。
她呼了一大口氣。
起來的時候，整個臉上都流著水滴，打濕了眼。
“範貴妃的經文抄完了嗎？”她又想起來，範貴妃有孕在身，不宜久坐，君曦讓她抄二十遍，可得累壞了她。
“她若還沒完，就放著吧，本宮這也醒了，沒必要再抄下去。”
桃玉遲疑地說：“可這是皇上叮囑的事情……”
皇上基本不管後宮的事情，罕有的下了命令誰也不敢違背。
瑤光淡定地說：“無事，皇上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哪能讓有孕的人久坐？
沐浴完畢，桃玉主動過來遞上衣錦華服，替皇後娘娘穿上。
等著許久，頭發終於幹了，又過來給她綰髻青絲。
瑤光細長的手指沾了胭脂，在自己麵頰輕輕抹上，慢慢暈開。
桃玉見了連忙說：“娘娘不必親自動手，讓奴婢來吧。”
這沾了胭脂的指尖又得洗掉，天冷水涼。況且一直以來都是她給娘娘上妝的。
瑤光視線仍在銅鏡上，漫聲道：“不打緊。”
今晚她還要自己畫眉。
桃玉忍住笑。
娘娘這鬼門關走了遭，心態都變了啊！以前皇上要來宮裏，她也隨著她如何裝扮，很少親自動手。
“外頭是下雪了嗎？”她泡在熱湯裏，問輕聲問桃玉。
露在外麵的肌膚白似雪，細膩嬌嫩。
桃玉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是下了一點小雪，不過剛剛就停了。”
想起來正是皇後娘娘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