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君曦手中的酒杯突然掉了,碎裂在了地上。
德妃想把他灌醉,意圖不要太明顯了。
君曦不傻。
可是她左口一個皇後,右口一個皇後的,讓他心中對皇後的負罪感油然而生。
一點也不想被她靠近。
君曦霎時就站了起來,平聲道:“德妃,你醉了,朕叫人給你醒醒酒。”
說著,正要離去,不料德妃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德妃望著他說:“皇上,天色已晚,臣妾醉了就醉了,不必醒酒。”
睡一覺就好了。
君曦擺開她的手,一派正經地說,“這樣對身子不好,還是要讓人拿碗醒酒茶來。”
言畢,德妃就見皇上迅速地轉了身離去,不帶一點流連。
而自己的雙手,還懸在半空中。
待外頭傳來一聲“恭送皇上”,她才將其收回,神色如常地站了起來。
“哼,就這兩杯本宮還能醉?”德妃柳眉一攏,輕聲笑道。
接著,她又就叫了外人的宮女進來,一頓臭罵。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人沒釣到,戲也白演了。
不過,皇上應該會怕了她這個“酒鬼”,自己也能落得一段時間清閑了。
君曦一出福陽宮,就急匆匆地叫人備馬。
他要出宮。
“皇上您去哪啊?這麼晚了!”福寶在身後追著問。
君曦回了他一個「別多事」的眼神。
福寶立刻止步,望著皇上動作敏捷地翻身上馬,飛快地揚鞭而去,片刻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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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靜夜如墨,冷月如鉤。
噠噠噠地馬蹄聲不斷,白色的駿馬上,黃袍的男人滿心地急切。
君曦按著腦海中的記憶,尋到了瑤光所處的院落。
這裏四下都靜悄悄的,燈火也熄滅了,不時能聽見幾聲哇叫。
上次君曦來過,但沒進來,剛到路口的地方就被瑤光趕著走。
他牽著馬放慢了腳步,左右望去,尋找哪個院子可能會有他心上人的影子。
這裏的農院長得很像,石牆四四方方得圍起一個小院子,要想看到裏麵房屋的情況還有些困難。
沿著小道走了好一段,仍沒有聽見哪個院子裏有動靜,也不見哪裏有閃著一絲絲亮光。
這麼晚了,他這麼衝動地出來,早該預料到這裏的人早就都睡下。
誰會像他一樣,沒事大晚上亂跑。
不甘心地牽著馬兒又巡了一陣,走到盡處了,才黯然地掉轉了馬頭,準備回去了。
她肯定也睡了。
早起早睡也好。
正當君曦拉起韁聲,要上馬回城之時,前麵不遠處的一戶院門突然吱得一聲被打開。
瑤光走了出來,靜靜地看了他一眼。
君曦驚訝又喜極,一刻不耽誤,忙走了過去。
“你怎知道我來了?”他欣喜地問。
他們是心靈相通嗎?你知道我要來,所以特意給我開了門?
瑤光說不是,誰和你心靈相通。
“我是聽見馬叫聲了。”
這裏沒有人養馬,馬比較貴。她遠遠地聽見馬嘶叫聲,以為是自己的馬夜裏受驚了,就想出來看看。
結果她的馬,好好地躺在篷子裏休息。
啪——
君曦手中的酒杯突然掉了,碎裂在了地上。
德妃想把他灌醉,意圖不要太明顯了。
君曦不傻。
可是她左口一個皇後,右口一個皇後的,讓他心中對皇後的負罪感油然而生。
一點也不想被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