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瞧了眼,對旁邊的舒舒合低笑道:“他看不懂,哈哈,你去給他解釋解釋。”
這是他記的樂譜,外行人自然不懂。
內行也或許也不懂,因為樂師們都隻用字譜記錄音律,不會用線形譜記錄。
舒舒合道:“是我,畫的,你,看不懂,還我。”
樂譜他還沒有寫完,人就被官府給抓來了。
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
官府的人聽見舒舒合說話,都是一驚。任誰第一次聽見了,都是要驚愣的。
這個男孩子麵容幹淨如玉,一身的白衣飄飄然,讓人見了十分喜愛,可誰知他一開口,聲音竟是如此虛弱,要斷了氣一般。
呂天師拿著譜子沉思了許久,眼睛看了舒舒合,又收回去看了看譜子上的黑色小蝌蚪,突然靈機一動,發現了這之間的關聯。
最後,他望著舒舒合問,“你可是童子之身?”
你可是童子之身?????
這是什麼鬼問題?
其他人都不知道呂天師為何要這麼問,都狐疑地看著他。
身為男人,即使還未成年,被人問及這樣的問題麵上也不好受,舒舒合耳根一紅,罵了回去:“要!你!管!”
他聲音太虛,就是罵人,也聽不出是罵人的意思,反倒讓人心疼。
呂天師扭頭便對知縣大人道:“呂某瞧出來,他們那妖女,就是專靠這蝌蚪符來吸取童陽男子的精氣。所以知縣大人您看那男孩如此虛弱,聽他說話,簡直半條命都要沒了。”
舒舒合、夏澤、狄羅等人:“……”
他們相視看了一眼,心底一致同意這天師不是騙子就是傻子。
和這種人講道理?根本講不通的。
可官府的人相信。
他們親眼所見妖女跑了,他們共處一室在密謀畫這蝌蚪符,又冒出來一個幹淨漂亮的男孩,一說話卻如此虛弱。
就像是妖女靠吸童子的陽氣來助妖功。
日蝕之日,白天忽變黑夜,就是預兆著利城來了這個妖女,要吸男人的純陽之氣!
不然太陽為何便黑了!
呂天師的這一番解釋,深得眾人心。那利城來的不祥之人,就是那個逃走的妖女了!
當前要緊之事,就是要把那妖女抓住,繩之以法,最好吊掛在城牆上,好告知全城的百姓,妖穢已除,大家可以放心了。
利城的知縣倒是“為民著想”,雷厲風行地就招來畫師,按照捕快的描述,去畫了妖女的畫像出來,全城通緝 。
瑤光和薑眾趕回城之時,就看到自己的畫像被張貼得到處都是,要全城的人來連夜除妖。
大街之上,處處可見潑灑狗血的。
“豈有此理!”薑眾見了罵道,皇後娘娘的畫像居然被貼出來通緝!
這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這得虧是在利城這個偏遠的地方。要是在京城,一貼上去,被皇上知道了,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娘娘,屬下這就去把所有的告示都揭了,絕不能讓它們見到明早的太陽!”薑眾自動請求連夜去把這些東西,全部清理掉。
夏澤瞧了眼,對旁邊的舒舒合低笑道:“他看不懂,哈哈,你去給他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