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就是做了,他總是這麼……這麼心安理得……
是啊,做了就是做了。
瑤光內心也感慨,自己為何還要一邊拒絕了謝崢,一邊又自責呢?
不能這樣。
君曦發現背上之人又陷入沉默了,想她許是又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開始感傷起來。
她經常這樣,多思多慮,害得自己頭疼生病。
君曦便出聲問她,“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講講,有任何煩心的都可以和他說,他會開導她的。
趁現在還在回上陽宮的路上,回去了君曦想自己可能又要被她趕出外殿去睡,再沒機會和她這般親近了。
瑤光腦子裏是想了一大圈,但她不會和他說一個字。
瑤光忽然抬起了頭,雙手把他的脖子環得更緊了,力氣之大像要把他勒死一樣。
“幼微你對我的「殺意」有這麼重嗎?”君曦苦笑。
他的喉結被壓,說話聲音也低啞了些。
瑤光哼了聲,“殺了你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氣。”
“那你要怎樣?”
怎樣才能解你心頭之氣呢?幼微隻要你開口,我一定給你辦到。
快來刁難一下他,任何無理要求都可以提。
瑤光又勒了幾分:“你說誰無理?”
“……”
說什麼都錯,閉嘴吧。
****
翌日。
瑤光本來約了幾個刑部侍郎進宮,要提議法案一事,誰知皇上硬是要插手進來。
之前誰說不幹預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君曦給的理由很簡單:“你的腳不方便。”
“這事,還是讓朕來吧,皇後垂簾聽結果就是了。”
說著他剝了一粒葡萄,誘哄著她張口。
瑤光吃下那晶瑩的果肉,有點甜,但她還是皺了皺眉說,“你不是政事繁忙嗎?”
還有閑工夫把她拐來永寧殿,趁大臣還未到,給她剝葡萄吃?
“誰說這不是政事了?”君曦反問道。
他就是把她拐過來說政事的。
“那親自動手剝這個呢?”瑤光的視線盯著桌上那一串葡萄,還有這人手上又撚起一顆,繼續剛才的動作。
這總不是政事了吧?
何況皇上您要吃,禦膳房的自然會給您剝好,無需您費手力。
就像他以前也是在這裏,說不要讓她下廚一樣,沒必要動手。
君曦注視著手裏的葡萄,不在意地說:“是沒必要。”
“再剝幾顆就不剝了,換點別的吃吃。”
瑤光睜了睜眼,“你們議事的時候還吃東西的?”
以前她是不知道。
以為國事都正經腔調,事情沒調查出來,一口水都別想喝!
君曦笑笑:“朕哪有那麼摳?賜個座、賜盞茶還是有的。”
瑤光聽了他的話,看看了自己被賜的龍座……不由低聲嗯哼,果然是剛才吃的葡萄太甜了。
甜到嗓子了。
不一會兒,刑部的人提前來了。
見到王位上忽然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忽然很不適應,嘴巴長得很大,一時不知如何稱呼。
給皇上請安,叫皇上萬歲也肯定的。
那皇上身邊這位前皇後……額……喊娘娘千歲應該也錯不了吧?
做了就是做了,他總是這麼……這麼心安理得……
是啊,做了就是做了。
瑤光內心也感慨,自己為何還要一邊拒絕了謝崢,一邊又自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