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她低聲埋怨枕邊的人。
君曦扶她坐起,慢條斯理地替她穿戴好衣裳,“是,都怪我,以後我節製一些。”
他們太久沒親近了,一碰,就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可收拾。
瑤光推抵著他,臉上羞紅道:“以後我們相隔千裏遠,想不節製也不行。”
她這話說的沒錯,他們相隔千裏遠,確實想不節製都不行。
昨夜他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多少次,要把以前缺掉的都補回來,以後隻會愛她一個人。
他甚至還想在自己身上紋上她的名字。
永遠隻屬於她一個人。
最後,他的這一想法,消失在那她深深的唇印之上。
瑤光突然驚疼地,在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這次的咬痕深極了。
十天半個月都消不下去。
但那時候的他們,感覺不到疼痛。
君曦的一手插入她的發間,扣住她的後腦,溫柔地輕吮她的唇角,哄寵著說:“咬痕消失之前,我會再來看你,我們重新印一個上去,嗯?”
瑤光能說什麼,她不語,低下眸去,看他腰間的玉佩。
頭頂上方,他清沉又關切的聲音一陣陣地傳來,“還有,要是有身孕了,不要瞞著我,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不管發生什麼。
君曦在走之前不得不向她囑咐這些,他怕她情緒低落,想不開,又悄悄地吃避子湯。
“知道啦!”瑤光怨聲道:“你還說以後不管著我的,臨走還又囑咐一大堆……”
“唔——”
她的話被他突然附上來的唇齒吞沒,君曦這次吻了很久,直到她都氣喘不已,他才停下,抱緊她。
“幼微,我真的很愛你。”
很愛很愛,可以的話我一定要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
他憑空冒出來的一句俗氣的情話,讓瑤光的埋怨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本來就累得渾身酸痛,被他這樣親著,更是化成了一灘柔柔的水,隻能無力地依靠著他。
舍不得他又要走了……
舍不得又能怎樣?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她不願意待在皇宮裏麵陪他,就要承擔起分別的不舍。
君曦離開前,望著她的身影,恍惚地想起來以前她曾問過他,你是怎麼把身心區分的那麼清楚的?
那時他冠冕堂皇地說了一大堆理由,什麼朝政和皇嗣責任,說服了她也說服了自己。
如今想想,隻這回眸一笑,就忍不住地想要她,忍不住地想吻她,忍不住地想對她甜言蜜語,哪裏需要特意去區分?
*
經過那場流星雨,以及眾所周知的和呂天師鬥法,瑤光這個城主在忘憂城裏的聲望一夜高漲。
又加之近海成功地清剿了海賊,謝崢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不僅把人收得服服帖帖,讓四周小島國定期都要向忘憂女神朝拜。
總之,沒人會在質疑他們這個自帶“天女”光環的城主了。
忘憂女神像這坐城門已經建好,瑤光正想著要開始張開大門,迎接新的客人來忘憂城時,卻發現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
她.......懷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