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成一團漿糊,醒了過來也沒用。
後來還是路人打電話報了警,120也跟著來了,把兩人送到醫院去了。
沈一餉沒什麼大事,皮肉傷,就手臂有點輕微骨折,黑闐比較慘,替沈一餉擋了好幾棍,其中還有一棍打在了頭上,當場血流不止,送到醫院的時候人都昏了過去直接送去了急救室。
“你倆叫什麼名字?”
問沈一餉話的是個年輕的警察,二十出頭的年紀,還有些青澀。
沈一餉的手剛打好石膏,在病房等著黑闐出來,聽到警察的問話,道:“沈一餉,他叫黑闐。”
小警察問道:“響?那個響?”
沈一餉從小警察手裏接過筆紙,寫上自己的名字,順帶把黑闐的名字改了過來,小警察寫成賀天了。
小警察把本子拿了回去,“字挺好看啊!”
沈一餉點點頭。
小警察看了眼手表:“你爸什麼時候能過來?黑闐他父母呢?”
沈一餉剛才給沈嘉嶼打電話沒人接,黑闐的父母他那知道。
“不知道。”
小警察撓撓頭,有些頭痛,“你媽呢?能過來嗎?”
沈一餉看向小警察,“死了。”
小警察一愣,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沈一餉並不是很在意,也不是很想讓沈嘉嶼過來,“一定要讓大人過來嗎?”
小警察被問住了,小孩出事了大人不是理所當然的應該過來嗎?
“醫院也要錢...而且你們也需要人照顧...”
沈一餉皺起眉頭,心道真是麻煩。
淩晨一點半的時候,黑闐從急救室出來了,還沒睜開眼,頭發被剃的幹淨,側麵有個十公分的傷口,用線縫合了,像一條醜陋的蜈蚣。
護士把人搬到床上,沈一餉上前要幫忙,護士道:“你去給他幫個住院手續吧,觀察兩天。”
沈一餉點點頭,托著傷殘的手去了門診部給黑闐登記住院。
小警察還跟在他身後,“你知不知道打你的是什麼人?”
沈一餉點點頭,“知道。”
小警察來了精神,“誰阿!誰啊?!總不是一個吧?”
沈一餉目光沉了下去,“王穩。”
小警察剛來警局還沒聽過王穩的大名,繼續興趣盎然的問道:“你們以前有過過節?“
沈一餉點點頭,推開門,張開的嘴沒了聲音,黑闐呢?!!
小警察也傻眼了,給同事打了電話,同事那頭語氣有些怪,“在七樓,你們先上來再說吧。”
沈一餉聽到了,和小警察搭電梯上了七樓。
剛出電梯就看到了小警察的同事。
小警察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啊?”
同事表情糾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院長突然領著一堆人去病房把人帶了上來,上頭也說這事我們不用管了,讓我們回去。”
小警察一頭霧水,不過沈一餉可不管這些,直接就往病房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大漢攔住了。
沈一餉道:“我找黑闐。”
那兩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沈一餉一圈,讓開了位置。
沈一餉走進病房,隻見黑闐依舊緊閉著眼躺在病床上,旁邊有個看護在看著他。
沈一餉皺起眉頭,在旁邊的沙發窩著,麵上依舊沉穩如水,實際內心早已經是滔天巨浪。
上次的事他還沒找王穩算賬,這次他就又來找事了!
病床上的黑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才反應過來這裏是醫院。
看護見他醒了鬆了口氣,摁下電鈴,不一會,幾個醫生都湧了進來,給他檢查。
當然這樣不是狗血言情劇,黑闐當然沒有失憶,一切都好好的,除了頭上那道傷口。
眾人散去後,黑闐這才看到一直待在角落的沈一餉,招招手。
沈一餉起身走了過去,黑闐問道:”你這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