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闐沉思了一會,“我會看著辦。”
黑靳點點頭,扣上扣子穿上外套,“行,局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黑闐把人送到門口就回來了。
沈一餉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床,“他是誰?”
黑闐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我叔叔。”
沈一餉跟到衛生間門口:“他為什麼打你?”
黑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左邊的臉腫的不像話,“因為我打輸了。”
沈一餉皺起眉頭,“隻能贏?”
黑闐轉頭看向沈一餉,“在黑家是這樣的。”
沈一餉撇嘴,覺得黑闐他們家比他家更怪。
黑闐笑笑,揉了揉沈一餉的頭,“走吧,我送你回去。”
兩人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到了周一,該上課還是要上課。
理所當然的兩人一進到班級就受到了眾人的矚目。
“沈一餉你這手怎麼回事啊?”
“是啊,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你手怎麼還打上石膏了。”
“黑闐也是,頭都禿了。”
“但是禿了也還是好帥!”
沈一餉幹脆道:“摔了一跤。”
那人嘖嘖道:“可惜了,你不是進了決賽,你這手還能寫字了嗎?”
沈一餉這才想起這茬,不過都這樣了,也就隻能放棄了。
過了會江淮南和楊樹也來了,一看兩人造型都嚇了一跳。
楊樹還不怕死的去研究黑闐的光頭,“這剃的可真夠實在的!”
江淮南頗為正經的問道:“你們這怎麼回事?”
沈一餉統一口徑,“摔的。”
黑闐跟著附和,楊樹那個缺心眼的一聽就信了,“不然誰還敢打黑大少您?!”
黑闐輕笑一聲看向王穩那個位置,空著的。
江淮南不像楊樹那麼傻,一聽就知道這是謊話,但是見兩人都不願說也不逼問,靜靜坐了下來。
過了會,鈴聲響了起來,李碧朱走了進來,看到黑闐和沈一餉兩人的造型的時候足足愣了一分鍾,最後看了看王穩空著的位置深吸一口氣道:“王穩同學生病了,請假一周。”
眾人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李碧朱拿起書,“先自己複習吧。”眾人拿起書開始看了起來,李碧朱走了下來巡視一圈,最後在沈一餉的位置上停了下來,”跟我出來一趟。“
沈一餉放下書走了出去。
”你這手怎麼回事?“
一出去李碧朱就詢問了起來。
沈一餉毫不猶豫道:“摔了一跤。”
李碧朱嗤了一聲,“那黑闐呢,也是摔了一跤。”
沈一餉斬釘截鐵:“嗯。”
李碧朱哼了一聲,語氣柔和了些,“是不是又和王穩打架了。”
沈一餉皺起眉頭,不知道怎麼說,說是打架但是他喝得死醉根本沒還手之力,糾結了一會,沈一餉含糊道:“算是吧。”
李碧朱歎口氣,看著沈一餉的手臂,“那你知道王穩為什麼沒來嗎?”
沈一餉搖搖頭:“不知道。”
李碧朱看沈一餉神色不像撒謊,便點點頭,繼續問道:“黑闐頭上的傷也是王穩打得?”
沈一餉到底招了,“嗯。”
李碧朱皺起眉頭,“那行,你先回去吧。”
沈一餉點點頭,抬起手道:“書法比賽我去不了。”
李碧朱正苦惱這王穩怎麼又和黑闐對上了,聽到沈一餉的話揮揮手,“下次有機會再參加吧。”
沈一餉也不是很在意,哦了一聲就進了教室。
一周以後王穩也沒來學校,但是又有人說看到他了,鼻青臉腫的去辦了轉學手續,聽說和沈一餉一樣打著石膏,手也骨折了。
再後來,王穩這個名字就再也沒出現過來,聽說是他爸調職去了p市了,也跟著去了。
楊樹聽了笑道:“他爸這是得罪人了吧,p市!就那個山溝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