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餉愣愣的看著黑闐,站在那裏半天沒反應過來,他沒想過就會這麼和黑闐重逢,太過突然。
黑闐低下頭似是苦笑了一聲,抽出一張麵巾紙幫沈一餉擦了擦嘴。
沈一餉任由黑闐幫他擦著嘴,慢慢的回過神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黑闐臉上,黑闐手一頓,臉偏也不偏繼續幫著沈一餉擦嘴。
沈一餉揚起手正要再打,黑闐拉住他的手,腫著半邊臉不緊不慢道:“打得手痛,等會拿東西打。”
站在沈一餉麵前那一瞬間,黑闐的心瞬間就安定下來,所以的問題都不需要答案,隻要他還在他麵前。
沈一餉抽回手,冷聲道:“你怎麼來了?”
黑闐回頭看了眼屋裏,“辦案。”
沈一餉挑眉,“警察?”
黑闐點點頭,答道:“嗯,我現在在江州市局。”
沈一餉沒再說話,默不作聲。
黑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話都不敢大聲,把鑰匙遞給沈一餉,輕聲道:“你去我車上休息一會,我等會下去。”
沈一餉看著黑闐手裏的鑰匙,拿了過來,冷聲道:“黑闐,這次你敢走我就殺了你。”
黑闐點點頭,乖乖的樣子簡直不像他,“不走,我不走。”刀子架在他脖子他都不走。
沈一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下樓走出樓道,刺眼的太陽光讓沈一餉眼睛都睜不開,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沈一餉才漸漸適應過來,看到兩輛警車停到他麵前,七八個人衝了下來,其中就有一個那天詢問他的裴青。
裴青也看到了沈一餉,有些驚訝,不過情況緊急看了沈一餉兩眼就跟著常婷衝到樓上去了。
沈一餉用力捏著鑰匙疼痛感提醒他剛才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和黑闐再次見麵了。
常婷和裴青等人直奔四樓而去,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報案的男子,黑闐已經走進屋裏開始調場現場。
一些年輕的小警察看到這血腥的場景都忍不住發嘔,又有些憤怒。
短短四天內,發生兩起命案了,眾人的麵色漸漸沉了下來。
常婷掃視了一眼現場情況,看向裴青:“你把人帶回去問看看具體情況。”說完,常婷走進案發現場,剛準備開口就看到了黑闐臉上的巴掌印,驚呼一聲:“怎麼回事啊誰打的啊?”
黑闐繼續勘察現場,對著常婷身後的陳雪楓道:“記一下,現場幹淨整齊,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受害人和嫌犯很有可能相識。另外,死者的致命傷是頸部這一刀,剩下的傷口是嫌犯在受害人死亡後施加的,凶器應該是一把水果刀。現場沒有被翻過的痕跡,貴重物品也沒有拿走,嫌犯應該隻是為了殺人。”
陳雪楓連忙低下頭記錄著,心裏也嘀咕著這黑隊到底是被誰打了?
常婷見黑闐認真勘察著現場,隻好把心裏的疑惑暫時壓了下來,跟著黑闐一起認真勘察。
“黑隊,受害人指縫裏有一些東西。”
有人在死者的指縫裏找到了一些黑色的東西,連忙把黑闐叫了過來。
黑闐蹲了下來,抬起死者的手仔細的端詳著:“弄出來拿回去化驗,很可能是凶手身上的東西。”
那人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死者指縫裏的挖了出來裝進塑封袋裏。
陸陸續續,眾人在現場發現了一些瑣碎的線索,但是關鍵的線索還是一直沒有找到。
黑闐看了眼時間,八點半,他脫下手套遞給常婷,“我還事,等會局裏見。”
常婷看著他臉上巴掌印,皺起眉頭,“你這臉上到底怎麼回事啊?”
黑闐沒應,直接下了樓。
常婷嘟囔道:“奇奇怪怪的。”
黑闐走到樓下,直奔自個那輛黑色豐田而去。
但是車內空無一人,黑闐拿出手機調出沈一餉的課表,現在這個時候沈一餉應該在田家炳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