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裴青立馬問道:“是誰你知道嗎?“

趙紅一拍大腿,道:“當然知道!從小看著長大的怎麼不知道了!”

裴青立馬拿出紙筆,“你說說。”

趙紅開口道:“就是錢家的小兒子,那年他才十八吧,初中讀完就沒念了,留在家裏幹農活,但是這小子好吃懶做,不愛幹活,每天弄到點錢就跑去雜貨鋪打牌,輸了就罵,村裏沒幾個人願意和他玩的,有一次還偷家裏的錢去賭,被他爸發現了,給打了一頓,他就跑了出去,他全家都急死了,第三天才在市裏的網吧找到了他。

回去之後,他家裏人也不是太管他了,他天天就在雜貨鋪那打牌,有錢就打,沒錢就看,有時候看也就算了,他還非得在旁邊絮叨,你說人能高興嗎?為這事他就經常和人吵起來,村裏沒幾個願意和他打牌的。

而且他這個人還喜歡賴,有一次輸給那個打井的四百多塊,死活不肯給人,最後還動手去搶。也是那打井的脾氣好,最後都給他了。

還有一次,他不知道從那裏弄到兩千多塊錢,跑來賭,一開始贏了些,就坐著不肯走了,賭了一個晚上,最後全輸光了,還欠了人三百多,結果第二天就沒見到人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和他一起打牌的人說,那小子後半夜就在哭了,說那錢是偷的家裏老人的,回去爹媽知道非打死他,你說這可不是,連老人的錢都偷!但是誰管他啊,你願意賭,輸了就輸了,那小子最後可能怕回去被打,就又跑了,臨走之前說混不出人樣不回來,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八年,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哎。你要不提啊,我都快忘了這事了。”

裴青立馬記了下來,直接那小子可能就在那三具屍體裏,“你說的那個小子叫什麼名字?”

趙紅道:“他叫錢寶,他家就住在我家後邊。”

裴青又問:“那小子就是錢寶,他和那個打井的打過牌?”

趙紅點點頭,“打過!那小子還欺負人外地來的,輸了也不給錢。”趙紅稀裏糊塗被帶來,也不知道是協助什麼案子,更不知道那個曾經借住在她們家的那個打井人很有可能是殺人犯。

裴青懷疑錢寶很可能八年前就死了,“那你還記得那個錢寶長什麼樣嗎?有照片嗎?”

趙紅點點頭,:“記得!那小子瘦瘦小小的,小時候營養沒跟上,照片我倒是沒有,他家裏有。”

裴青點點頭,決定現在就動身去錢寶家裏,便立刻給周子銘打個電話,周子銘接到電話後立馬就出來了。

三人一起踏上了去錢寶家裏的途中。

趙紅一見到周子銘還是有些怵,裴青安慰她,道:“您那是沒見過我們隊長,比他可凶多了!“

趙紅有些不信,“那犯人見了他還不什麼都招了?“

裴青想到之前有些心虛的犯人見到黑隊的就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大樂起來,“可不就是!”

趙紅搖頭還是不信,搖搖頭,問道:“小同誌,那個打井師傅是犯了什麼事嗎?”

裴青搖頭,現在這沒證據什麼都沒有的,也不能說那個打井師傅犯了事,“還在調查,反正你要是想起來什麼了你就告訴我們。”

趙紅點點頭,一臉老實,“我看那個打井師傅挺老實的,平時也挺勤快一人,應該幹不出什麼出格的事。“

裴青心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壞人從臉上就能看出來還要警察做什麼,“我們警察一定會好好調查的,不會冤枉好人的,你放心吧。“

到了村子後,趙紅把人帶到錢家,錢家自從八年前錢寶走了後家裏的氛圍一直不是很愉快,尤其兩個老人特別惦記小孫子。

裴青上前敲了門,一個中年漢子走了出來,見到兩個穿著警服的人有些詫異,問道:“什麼事啊?”

裴青拿出警/察證:“我們是為了錢寶的事來得。”

漢子一愣,隨後著急道:“你們找到我兒子了?!”

裴青搖搖頭,看向周子銘,他不敢告訴麵前這個已經有些蒼老的中年漢子他的兒子很可能已經死了的消息。

周子銘上前道:“今天我們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

漢子漸漸冷靜下來,讓開路來,“進來,進來說吧。“

周子銘進屋後打量著這個屋子,屋子有些年頭了,處處都透露出貧窮的痕跡。

一個婦女從廚房端著菜走了出來,“剛才誰在敲門啊?“一抬頭,看到周子銘和裴青,愣著站在那,“警察同誌?”

漢子揮手道:“你去拐子那買兩瓶酒來,人家警察同誌是為了錢寶的事來得。”

婦女忙點頭,把菜放下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我這就去,還買點什麼不?”

漢子繼續道:“再坐點好菜吧,這個時候來,還沒吃飯吧?”

裴青更覺難受了,他們又不是帶什麼好消息來的,卻被當成貴客一樣對待,實在愧不敢當,“不用麻煩了,我們一會就走。“

周子銘也道:“我們來就是確定幾件事的,不用麻煩了。”

漢子有些不知所措,以往公家的人上門總得好菜好酒的招待著,“那要不抽兩根煙?“

周子銘冷聲道:“我不抽煙。”

裴青也點頭,附和“我也不抽。“

漢子有些無措,用袖子擦了擦椅子道:“坐,先坐。”

周子銘點點頭一屁股坐了下去,拿出本子開始問了起來:“你小兒子錢寶八年前失蹤了是嗎?”

漢子點點頭,有些惶恐的說道:“哎,八年前走了,我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也報了警,警察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