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滿是散開的頭發,一瞬間看起來異常恐怖。
沈一餉壓下不適立馬叫來外麵的人,“找到人質了!”
眾人蜂擁而至,三兩下就把被丟到水井的趙紅救了上來進行搶救。
沈一餉頓了一會,猛得抬腳往屋裏走去,進屋後,沈一餉打量了兩眼確定的廚房的位置,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最後在灶台前停下了腳步。
這個村裏的灶台都一樣,很大,身材瘦弱的人都能鑽進去。
沈一餉輕輕的伸出手拉開灶台下的那扇小鐵門給拉開。
裏麵很黑,多年來被熏烤過的痕跡都留在裏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沈一餉起身去拿鉗柴火的鉗子,剛一轉身,就覺得後勁一涼,他猛的轉身就對上了一個瘦弱的男人,同時,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一餉!”
黑闐見沈一餉一個人進了屋裏到底不放心,立馬就跟著進來,卻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黑闐立馬舉起槍來,“把刀放下!”
他的心這一輩子都沒跳得這麼厲害過,不到幾十秒他的手心已經滿是潮濕的汗水。
持刀的男人全身漆黑一片,就連臉上都摸上了黑炭,藏匿在黑暗中根本什麼都不見。
男人聽到黑闐的話後絲毫也不害怕,冷冷的笑了一聲,看起來普通而又和善的麵容一瞬間變得猙獰而冷酷起來。
“我死了,他也逃不了!”
沈一餉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這麼多年還是沒變,在最初的鎮定過後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冷聲道:“你逃不走的,外麵都是警察。”
瘦弱的男人嘴角用力向下一撇,滿是殘酷,他看著沈一餉的神情帶有一絲不屑,“你也是警察?”
沈一餉搖搖頭,“不是。”
男人嗤笑一聲,“那你多管什麼閑事?”說著男人手上的刀就刺入了沈一餉的皮膚,血從脖子流了下來,很快就染紅了沈一餉的脖子,“給我轉過去!”
那血刺激著黑闐的神經,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舉得呼吸不上來,大腦皮層受到的刺激太過強烈,讓他沒辦法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沈一餉皺起了眉頭,最後還是轉過去背身對著男人。
男人從背後挾持著沈一餉,那他來當肉盾。
“我知道外麵都是警察,我逃不了,但是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也值了,死之前能帶兩個人下去也挺好。”
黑闐覺得心髒快得有點疼,他垂下手,“我讓他們都撤走。”
男人冷笑一聲,“最好是這樣,你聰明一點,不要耍什麼花招,我要他們全部一個都不留的撤走,我看到一個人,我就在他身上捅一刀,我看他有多少血可以流。”
黑闐轉身走到院子裏,大聲道:“都撤!”
屋裏的男人聽到後冷冷一笑。
沈一餉垂下眼,不語。
二樓的狙擊手也很快都下來了,所有人都上了車等著黑闐的下一步計劃。
黑闐臉色鐵青,眾人都以為是因為沒抓到匪徒,他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大吃一驚,“一餉被匪徒劫持。”
“什麼?!”
周子銘最快反應過來,一臉震驚的看著黑闐。
黑闐閉上眼,再睜開裏麵滿是血絲,“他要求我們所有人撤退,否則就會對一餉下手。”
江舟呆了半天才回過神,結結巴巴道:“一,一餉,一餉被綁架了?”
黑闐點點頭,心中壓抑的東西快要噴湧而出。
周子銘冷靜下來後,迅速分析道:“犯人明白自己已經死路一條了,很可能狗急跳牆,我們現在不能刺激他,按照他說的做!”
黑闐點頭,道:“你們都撤退,我留下來。”
周子銘忙道:“我也留下來!”
黑闐搖頭,堅決道:“不要冒險,就我一個人留下來,你們都撤退。”
周子銘看著黑闐的狀態很是擔心,“能行嗎?”
黑闐握緊槍,點點頭,“嗯。”
臨走之前,周子銘拍了拍黑闐的肩膀,把一個東西遞給了黑闐,“一餉。”頓了一會,他才道:“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