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闐和沈一餉愣在原地半天沒說話。
說出來後顧嘉禾玩味的看著兩人的表情,甚是滿意的樣子,仿佛看到他們如此吃驚他感到十分愉快。
“想不到吧?我的母親平時一副冰清玉潔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確實一個和下人有染的□□。哦,當然,我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在外麵四處留情,你看看我們這個家,七零八碎,我父親一死,這個顧家也就成了一個空架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嘉禾臉上滿是嘲諷,但是語氣卻又帶著一絲傷感,也是,這樣的一個家庭恐怕誰也不會想要。
但是顧嘉禾在這個時候和他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黑闐看向顧嘉禾,道:“你的意思是,馮賜祥和你的母親聯手殺了你父親?”
顧嘉禾輕笑一聲,挑眉,“也是呢,我隻是給你們多提供了一條線索,本來我也懷疑不到我母親身上去的,畢竟現在還太早了,隻是顧嘉愷死之前的話讓我不得不留心。”
黑闐慎重的點點頭,這的確是一條意外的線索,但是,“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為父報仇?”
黑闐並不相信顧嘉禾會是什麼好人,那怕對方是他的父親。
顧嘉禾的領帶散開,解開扣到最上麵的扣子,完全沒了平時嚴肅正經的樣子,他慵懶的歪過頭,笑道,“報仇?不,我隻是——”話說到一半顧嘉禾就停了下來,他搖搖頭,看向兩人,“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走了。”
黑闐看著顧嘉禾落寞的身影沒有攔住他。
他隻是,恨而已。
對父親四處留情的行為他不屑也不滿,甚至帶著恨,為母親不值。那個時候他以為這個家隻有母親是美好的,她的母親,從來都是那麼完美,關心丈夫,愛護子女,可是這一切都在他親眼看到他那個冰清玉潔的母親和管家上床的時候破滅了。
他怎麼能不恨。
一直一來他都是生活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和欺騙之中,怎麼能不恨?
“他說的是真的嗎?”
沈一餉似乎還有些震驚,對顧嘉禾的話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
黑闐既沒點頭也沒搖頭,低聲道:“也不排除是為了爭奪遺產編的謊話,顧邵陽還沒有立遺囑,按照法律,財產應該是由配偶得一半,剩下的由子女平分,而顧邵陽有五個孩子,也就說顧嘉禾隻能得到百分之十。如果想要多得到一些財產,自然就要把拿的多的人擠出去了。但是從我個人角度,我覺得他沒說謊。你還記得嗎?法醫在顧邵陽的胃裏找到的鉀元素,你想想,平時顧邵陽的食物都是特別準備的,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鉀元素,除了馮賜祥。而一個管家,為什麼要謀害自己的主人?沒有動機,除非是因為莫如枚,所以他才要殺顧邵陽。”
沈一餉皺起眉頭,但是心裏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有如此荒誕的家庭。
黑闐看了沈一餉,沈一餉的心思很好猜,都寫在臉上,黑闐一看就猜到□□,他嘲諷一笑,道:“很荒誕吧?這種隻在倫理劇裏看到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事情還不止如此,顧嘉禾應該還隱瞞了什麼。”
沈一餉抬起頭,看向黑闐,一臉不解。
黑闐站了起來,道:“走吧,我們先去問問那對雙胞胎為什麼要走。”
沈一餉點點頭,跟在黑闐身後。
兩人走到顧嘉裕的房間,剛要敲門就發現門沒關上開了一條小縫,而隨後屋裏就傳來兩人爭吵的聲音。
“我早就說搬出去了你一直不聽!現在弄成這樣出都出不去!在這裏等死嗎?!今天死的是祥叔和那個傻子,明天就是我們了!”
“不會的!他不知道是我!他沒看到我,如果他看到是我了他一定早就來找我們了!”
“哼!你怎麼會知道那個瘋子在想什麼?他沒來找我們說不定就是準備著什麼時候把我們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