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錢祥等人從特殊通道上去的,電梯在十二樓的時候停了下來。
眾人走了出去,錢祥腳上還銬著腳鐐,一走路就能聽到金屬拖在地麵的聲音。
不過沒什麼人注意過來,12樓的病人不多,基本早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誰也沒有心思去關注別人。
而周於芬的屍體就躺在1206的病房,等著她丈夫的到來。
錢祥默默的走了進去,周於芬躺在床上永遠的閉上了眼。
錢祥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淚水濕潤了眼眶不過到底沒有流下來。
“也行,還有我送你一程,我要是先走了,到時候誰送你?”
錢祥伸出手摸著周於芬的頭發,柔聲道:“不過你別走得太急,等等我,我馬上就去找你,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這些年她跟著他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我欠你太多,這輩子是還不清了,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再好好還你。”
錢祥握著周於芬冰涼的手又絮絮叨叨說了一些,都是些平常的碎話,三分鍾很快過去,小張過來催人。
錢祥很配合的站了起來,靜默的跟在小張身後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過頭又看了眼周於芬的身影。
“她最後都說了些什麼?”
錢祥看向站在病床的看護,輕聲問道。
那看護愣了一下,隨即道:“她說,希望你做個好人,爭取減刑,她會經常去看你的。”
錢祥笑了笑,仿佛早就知了的模樣。
“好人總會有好報的。”
這句話她經常會掛在嘴邊,臨死之前也不忘再說一遍。
錢祥搖著頭和小張下了樓。
回到牢裏黑闐早就準備好等著錢祥的歸來,老局長怕出什麼意外也跑了出來,盯著錢祥又被關了起來才放心離開。
“說說吧。”
黑闐看在坐在欄杆後麵的錢祥。
錢祥背微微駝著,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樣鋒利,懶洋洋的,有氣無力,像是看破了一切。
“他答應我,隻要我頂下所有的罪他就會救我老婆。
我知道我老婆的心髒已經快不行了,需要手術,我拿不出來這麼多錢,也找不到合適的器官,所以我答應了他。”
錢祥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這事和他毫無關係。
黑闐問道:“他為什麼會找上你?”
錢祥伸出手,“有煙嗎?”
黑闐搖搖頭,從口袋摸出之前一餉幫他買的戒煙糖,“隻有這個。”
錢祥看著那糖嗤笑一聲,不知怎麼就紅了眼眶,“來一個吧。”她之前也勸他戒煙,也給他買過這種戒煙糖,但他不願意吃這些玩意,都丟在旁邊了。
甜滋滋的,也不是那麼難吃,糖在嘴裏轉了幾圈錢祥繼續說道,“也是我前些年自己造的孽。我老婆之前一直在二院看病,後來聽說附院來了個心髒科的專家才轉過來的。可是誰知道,他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