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夕夜拿著酒杯到了五百米開外的地方站定,將那手中不足五厘米大小的酒杯放在自己頭頂之上。而流月則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慕容夕夜站到了她對麵遙遠的地方,她才回過神來。
看著手中那小巧的酒杯,流月突然有些心慌。
事情似乎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走去,她本來是想借此羞辱下臨淵國,也是因為自己心中的不甘,她是臨淵國的一枚棋子,卻要為了那些人的利益犧牲自己的幸福,她怎麼能不甘心,比試不過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籌碼,讓自己起碼在臨淵國能更有地位,可如今她所喜歡的人卻也要推自己出來。
流月握緊手中的酒杯。挺直了胸膛,站在了慕容夕夜對麵,兩人雖然相隔五百米,可卻還是能看到對方的身影,她想從慕容夕夜的嚴重看出一些懼怕,一些慌亂,可她的眼中隻有淡漠。
流月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自己的頭頂之上。深吸了口氣,“開始吧。”
這樣刺激的比賽,讓人都目不轉睛。
莫隨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慕容夕夜也太大膽了,居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知道她若真是不小心把這流月公主給射死了,會帶來多麻煩嗎?別說一個南宮墨,就算十個南宮墨都未必能保得住她。可我卻覺得很爽快,子雲你覺得她能贏嗎?”
穆子雲也是注視著遠方的那女子,那女子傲然挺立,一身淡青色青衣看著有些蕭索,可卻讓人覺得耀眼。
“她會贏的。”
不知道為何,穆子雲心中這樣的篤定,這樣的一個女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連給所有人帶來驚喜,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
莫隨風輕笑,看來這穆子雲也很欣賞這慕容夕夜啊。
慕容夕夜雖然淡定無比,可其實心中還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她的準頭就算準,可這流月公主要是一不小心來個作死的往箭上湊,那她可就真的倒黴了。射死這流月不可能,可這公主若是想死那就難說了。
會提出這樣的比試,是因為她確實有那個自信。
而流月,那可就不一定了。
這樣的比賽通常比的就是心理素質。至於死人的情況,
此時無風,整個校場也安靜的很,就看著兩人如何對射,若是這慕容夕夜真的不小心射傷了這流月公主,那可就有好戲看了,若是射不中,那可就還是大笑話,這畢竟是她自己提出的。
而慕容夕夜她的死活,誰在乎?
兩人同時舉起弓箭,瞄準對方頭頂的那一樽小酒杯。流月抓弓的手有些顫抖,咬著唇,看著對麵的慕容夕夜也舉著弓箭對著自己。她不怕死?
怕的,她還是怕的,她從那麼多的兄弟姐妹之中摸爬滾打的活下來,怎麼會不怕死。
可眼下騎虎難下,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舉著弓箭看著對麵那個與她一般大小的嬌小少女,凝聚自己的靈力,那酒杯就好像放大了幾倍在自己的眼前。不過是個大臣之女罷了,她有什麼怕的。
慕容夕夜這邊直接搭弓上箭急射而出……
流月看著那朝著自己飛來的箭,速度極快,箭尖在她的麵前瞬間也放大了幾倍,恐懼之心驟然升起。她怎麼忘記了,凝聚靈力的時候能看清千米之外的東西,自然也能看清隨之而來的箭羽,那箭羽朝著她麵門而來。她是躲還是不躲?
死,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