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秋木綿的話,陸時嶼的怒意頓時凝聚在臉上。
他緊緊地盯著她的臉龐,聲音異常低沉。
“秋木綿,你不走?難道你要跟司徒淩寒那個家夥繼續待在這兒?”
之前被陸時嶼拉扯過的手腕還隱隱作痛,秋木綿的心裏很不舒服。
為什麼他每一次不問青紅皂白就過來拉扯她?
為什麼每一次他都憑著自己的意願做事?
這次,秋木綿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迎上陸時嶼的目光,她堅決道。
“沒錯,我要跟司徒淩寒繼續待在這。陸時嶼,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
秋木綿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此刻,陸時嶼俊逸的眉梢仿佛皺成了山峰的弧度。
涼薄的唇緊抿,他再次開口。
“秋木綿,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怒意十足的聲音傳進秋木綿的耳畔,但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
“我不走!”
她再次回答了他。
這時,陸時嶼忽然發出了一聲氣悶的哼聲。
“嗬!我是瘋了才會來這裏!”
說完後,陸時嶼忽然瀟灑轉身,看也沒看身後的秋木綿和司徒淩寒一眼,然後就大步走出了小樹林。
“你……沒事吧?”
司徒淩寒看著秋木綿,忍不住詢問。
秋木綿低著頭,覺得心口有點悶悶的。
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可是,她就是不喜歡陸時嶼那副一定要別人聽他話的樣子。
她和司徒淩寒待在一起是有正事,可是他卻還要那樣無理取鬧。
“沒事……”
秋木綿搖了搖頭。
“對了,剛剛陸時嶼他那樣說你,你沒關係吧?”
想到陸時嶼對司徒淩寒的冷嘲熱諷,秋木綿便追問了一句。
司徒淩寒眼簾微垂,“沒事,習慣了。”
習慣了?
他的意思是陸時嶼經常對著他冷嘲熱諷地攻擊麼?
還有她記得陸時嶼還說司徒淩寒是什麼殺人凶手。
所以,陸時嶼和司徒淩寒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呢?
她幾次張了張唇想要詢問司徒淩寒,可是又覺得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私事,她恐怕不能詢問。
於是,她便沒有說話。
反倒是一旁的司徒淩寒看到秋木綿忽然不說話了,於是便說道。
“我們的練習還要繼續麼?”
“恩,當然要繼續了。”
再過兩天就要口語檢測了,要是不練習,那肯定來不及了。
於是,大樹下,司徒淩寒和秋木綿繼續練習。
當司徒淩寒用英語讀出第一句話的時候,秋木綿差點被驚呆了。
他的英語口語竟然那麼純正,完全是一口地道的英音。
“司徒同學,你真厲害啊!”
秋木綿由衷地稱讚道。
“厲害麼?算不上吧,我從小就是在英國長大的。”
司徒淩寒的視線依舊在英語課本上,然後淡淡地回複了秋木綿。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讀得這麼好。
想了想,秋木綿忽然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司徒同學,我英語的語音語調可能不怎麼樣。你……你能不能以後指導我一下?”
“好,可以!”
秋木綿的話音剛落,司徒淩寒就點頭同意了。
秋木綿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原本她也隻是隨意一提,並沒有指望司徒淩寒會答應。
畢竟,他本質上是一個冷酷的人。
可是,他竟然答應指導她了,這真的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