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垂上,讓秋木綿覺得很癢,也讓她覺得很不適應。
於是,她微微側了側身,躲開了陸時嶼那充滿了少年氣息的呼吸。
看著她的躲閃,陸時嶼覺得有點好笑。
她再怎麼躲也躲不開他,所以,為什麼還要做徒勞的掙紮呢?
抿了抿唇,陸時嶼繼續質問。
“這件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她要是早點說了,那他就早點教她。這樣,司徒淩寒那個家夥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而且,他也不會這樣怒火攻心了。
聽了陸時嶼的這句話,秋木綿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家夥,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很早很早之前,她明明跟他說過的。
於是,她的語氣也充滿了控訴。
“陸時嶼,我跟你說過的!是你自己忘記了!”
陸時嶼眼睛微眯。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印象?你該不是在逗我吧?”
聽了陸時嶼的話,秋木綿氣急。
“什麼逗你?我哪裏有在逗你?就是之前有一次你莫名其妙生氣然後去金浦澤家的娛樂會所喝酒。那次,我明明有跟你解釋,明明都有說的。”
秋木綿這麼一說,陸時嶼總算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
他記得那一次他看到秋木綿和司徒淩寒在小樹林裏靠得很近。
他還記得,那之後,他也是第一次跟秋木綿冷戰。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對這丫頭上心,他也沒有那麼在意她,所以,他哪裏會記得她說過什麼話?
抬手煩躁地抓了抓額前的劉海,陸時嶼說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總之,以後,英語口語我指導你。你少跟他接觸就是了。”
秋木綿抿著唇沒說話,司徒淩寒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她覺得要是她就這樣跟他斷了朋友的關係,那她實在是太壞了。
畢竟,之前他還幫過她好幾次呢。
不過,她的沉默在陸時嶼看來就是一種默認。
所以,陸時嶼也就沒有繼續去計較了。
隻是,一想到剛才秋木綿和司徒淩寒兩人坐在操場看台上的親密身影,陸時嶼的心裏還是很不爽。
他的心頭有一口氣憋著上不來又下不去,很是難受。
於是,他幽深的目光直視著她,然後一字一頓道。
“小甜甜,我現在心裏還是有點生氣。”
秋木綿不知道陸時嶼為什麼忽然這樣說。
她望著他那張看不出喜怒的臉龐,然後低聲開口。
“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你還要生氣麼?陸時嶼,要怎樣你才能不生氣?”
陸時嶼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唇角,然後壓迫性十足地靠近秋木綿。
“當然是要這樣……”
話音剛落,他涼薄幹澀的唇就重重地壓上了她柔軟的唇畔。
刹那間,兩片薄唇緊貼在一起。
熟悉的香甜,熟悉的溫度讓陸時嶼心裏的怒氣漸漸散去。
他忍不住伸出舌尖,然後在她唇最中心的位置舔了又舔。
於是,一股酥麻的,灼熱的氣息在她唇上蔓延開來,仿佛要把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