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壩立起來 人不倒下去 第一節 頭頂三尺有神明麼
頭頂三尺有神明。
這是一個宗教話題，也是一個哲學命題。
如果說宗教，那是佛教的萬物有靈之說。
“頭頂三尺有神明”一說出自淨空法師《地藏經講義》《華嚴經》，另一說出自於宋時的王日休《龍舒淨土文》《集俗語竹枝詞》：公門裏麵好修行，半夜敲門心不驚。善惡到頭終有報，舉頭三尺有神明。
這也是佛教的因果說。頭頂三尺有神明，是要你時時注意自己的言行。任何有違佛法的事，任何有違做人良心的事，都有神明在人的頭頂三尺瞪著法眼。
對神佛，你要有敬畏之心。
又有一種說法：“舉頭三尺有青天。人可欺，天不可欺。”
對天，你要有敬畏之心。
清代有一個叫葉存人的，為官三十餘載，甘於淡泊，毫不苟取。離任時，僚屬們趁夜晚用一葉扁舟送來臨別饋贈，他即興賦一首詩以拒贈：“明月清風夜半時，扁舟相送故遲遲。感君情重還君贈，不畏人知畏己知。”
嗬，這是對自己的良心，你要有敬畏之心。
如果說哲學，那是規律說。
人與自然，有內在的規律。
規律是事物之間的必然聯係，決定著事物發展的必然趨向。
規律是客觀的，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遵循規律者，則事事順利；違反規律者，則要受到懲罰。
那頭頂三尺的神明就是規律的化身。
那頭頂三尺的神明是規律的執行者。
水利圍墾工程的廉政建設問題，一直是各級領導和社會各界關心的焦點之一。因為工程涉及大量的資金使用，且地處偏僻山海之隅，容易滋生一些不願意看到的問題。
前不久，舟山市釣浪圍墾工程的常務副總指揮因廉政問題落馬，給水利圍墾工程敲響了廉政警鍾。
水利工程的廉政建設問題不容輕視。
廉政建設工作如履薄冰。
從一開始，從縣委、縣政府接受任務那刻起，總指揮楊象輪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就是，如何讓“大壩立起來，人不倒下去”。用楊象輪的話就是“創優良工程，樹優秀人員，實現雙優”。
雖然他有成功指揮蛇蟠塗工程的經驗，但下洋塗的工程量比其大了許多，工程的地點和人員都發生了變化。
指揮部一班人，都清醒地認識到廉政建設對於工程建設的重要性。在黨委的議事日程中，始終將這一項工作放在重要位置。
不重要不行嗬！它與物質的大堤一樣重要，與精神文明建設一般重要。
它們共同組成了堅不可摧的大堤。
憑著對黨的事業的忠誠，憑著對圍墾工程和全體黨員幹部的負責精神，指揮部行之有效地開展了廉政建設，且取得了較好的工作成績，楊象輪這樣說。
朱豪峰在總結廉政建設工作時，他用了“兩個方麵”，一個是教育，另一個是機製。看來，總結對於一個辦公室主任來說，是駕輕就熟的事。可是，做起來，就是一兩句總結寫不完的了。
因為這是一場戰役。
戰役的重要程度，不亞於建設一座大堤。
說起教育，褚孟法和吳明春顯然都有些感慨。他們是前後任的常務副總指揮，這一塊工作由他們分管。他們共同回憶起指揮部進行的廉政教育，可謂是煞費苦心。
他們回憶起每一次的廉政教育，不管是什麼會議，楊象輪總指揮總會找一個話頭說起。
有一個大家都熟知的“算好幾筆賬”。指揮部裏，幾乎每一個黨員幹部，都知道這幾筆賬怎麼算。
先算算政治賬。
黨員領導幹部都是為黨工作十幾二十多年的，從一個普通人員到領導幹部，這裏邊的風風雨雨，這裏邊的坎坎坷坷，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總歸是，在流了比別人多得多的汗後，在幹了比別人多得多的活後，總算是得到組織重視，在同事豔羨的目光中走上領導崗位。年輕的同誌，還有更遠大的政治前程呢。就算是年紀較大的同誌，還有燦爛的晚霞哪。哪能貪圖一些小錢就把十幾二十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呢？哪能為了一些小利就把遠大的政治前程耽誤了呢？哪能為了一些貪欲將燦爛的晚霞給遮蔽了呢？
算一算政治賬，楊象輪說到這裏總要頓一頓，然後接著說，同誌們想一想，不值得，不值得嗬同誌們。
再算一算經濟賬。領導幹部一般是公務員，工資收入與一些企業老板相比，確實算不了什麼。哈，有些公務員的不平心理就在這時產生。憑什麼？我辛辛苦苦幹的活比你們多得多，為什麼我的收入就要比你們少得多？
有這種想法，其實也沒有什麼。誰能沒有一些小九九嗬？誰能阻止別人的思想了？問題是，你為了彌補所謂的缺陷，而去撈什麼違法的好處，那是大錯特錯的了。
首先，公務員是你的選擇。就這一點，你也怨不得任何人。其次，你的收入雖少，但細水長流，生活溫飽不成問題，時間久了，那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再則，你比起那些企業員工，尤其是下崗職工，那是綽綽有餘。
算一算經濟賬，楊象輪說到這裏總要頓一頓，然後接著說，同誌們想一想，不值得，不值得嗬同誌們。
再算一算健康賬。在人生旅程中，生命和健康是最重要的。大詩人李白《將進酒》中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這裏的“材”，我理解為健康的體魄和才智。
是嗬，沒有這健康的身體，你要那麼多幹什麼呀？而一旦發生那種事，你晚上睡覺怕敲門，睡不穩哪。睡不穩一天兩天沒有關係，時間長了，影響健康哪同誌們。
再說，紀委請你喝茶了，檢察院提起公訴了，你的健康就更成問題了。很多犯事的人健康受到嚴重影響，甚至壽命變短，這是公開的秘密了。
算一算健康賬，楊象輪說到這裏總要頓一頓，然後接著說，同誌們想一想，不值得，不值得嗬同誌們。
最後，算一算家庭賬。你是你家庭的頂梁柱，你是你愛人的靠山，你是你孩子的榜樣，你是你家族的驕傲，你是你老爸甚至爺爺抬起頭在村裏做人的資本，你的族中人甚至以為你家的祖墳冒青煙了，風水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