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
在秋光裏寫跋,心裏就有收獲的感覺。
在東海之濱,築堤為壩,圈了一大批海域。建設者喝令大自然讓滄海變為桑田,竟然實現了。
在寫作這部以圍墾人為主角的長篇報告文學之前,我就已經寫過兩部以上類似的書稿。一部是《脊梁》,另一部是《東海魂》,還參與了《決勝千裏》的寫作。因為兩耳聽慣了大海的濤聲,身上流過與圍墾人一樣的汗水,所以,當下洋塗圍墾指揮部的同誌找到我,讓我再寫一部關於圍墾人的書,我義不容辭地接受了。
不過,在正式接受寫作任務之前,我還是與建設者進行了探討,那就是圍墾對環境的影響問題。我有一個擔心,人類對大自然的貪婪和索取,最終會影響到人類自身。不過,在我看到國家權威部門對圍墾工程的環境評估報告後,心中的擔心消失了。環評報告明確指出,這一項工程的環評合格。
現在,到底不是“與天鬥,其樂無窮”的時代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是一種趨勢和必然。而人改造自然,是建立在不破壞和諧的基礎上的。我很感動這項工程為此作的努力。
在采訪的過程中,我不僅為宏偉的大壩所折服,更為一大批為圍墾工程作出努力的人所感動。所以,我的整部書稿圍繞著兩條主線鋪排,一是建設物質的大堤,二是建設精神的大堤。
不管是虛構的作品,還是寫實的作品,它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人性的體現。人性的高尚,人性的卑劣,是作家頌揚和鞭韃的對象。這部非虛構的作品,顯然是歌頌多於批評。大千世界裏,有陰暗的地方,有陽光的地方,這部書的視角顯然選擇雲開日朗的時候,一種將人性美的讚頌放在首位的美學選擇。用一句時尚的話說,就是傳遞社會正能量吧。
這裏還需要說明的是,虛構作品中的“實與虛”的問題,一直來有兩種說法:一種意見認為,既然是非虛構,就要百分百的真實;另一種意見認為,文學作品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這句話同樣適用於非虛構作品。我讚同後一種說法,即在非虛構作品中,保持基本事實的真實,而在細節的描摹上,允許作家的想象成分存在。如果連這一點都剝奪了,那麼,報告文學就隻有報告,沒有了文學。那麼,報告文學這一個文體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部書的采訪、寫作、出版,得到了寧海縣下洋塗圍墾指揮部(包括長街鎮、力洋鎮)的大力支持,得到了各參建單位的支持。書稿完成後,時任寧波市政府副市長的馬衛光同誌親自作序,在此一並表示感謝。
但願這部為下洋塗圍墾工程寫照的書,能為讀者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