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銘宗的日子很是平靜。
衛清河給掌門說了他準備留下言祭的事情,掌門對衛清河一向縱著,就給言祭安排了一個守峰人的身份。
玄銘宗內,掌門,長老,真傳弟子,各自有自己的行峰,都會安排幾個守峰人打掃服侍。
而衛清河不喜,便也一直沒有守峰人。
給了言祭一個正式留在玄銘宗的身份,衛清河喚來言祭,溫和道:“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雖說是守峰人,我這卻沒那什麼規矩,日後我時常閉關,你隻需照顧好自己即可。”
少年懷裏抱著衛清河昨日沐浴後換下的衣物,很是乖巧的笑眯眯應了。
看不見啊……真好呢……
衛清河所有的東西,他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去觸碰,去擁有。
真是沒有,比這個……更開心的事情呢……
早知道這樣就可以在他身邊,他又何至於,心煩意亂那麼多年?
囑咐好言祭,衛清河直接閉關去了。
他如今金丹後期,隱隱有了突破成元嬰的跡象,他心境向來平和,走的是穩紮穩打隨遇而安的路子,從不追求急躁的快速突破。
天賦驚人,心境甚佳,不因物喜,不以己悲。
衛清河的修行之道,哪怕是與玄銘宗對立的天折宗,也是不得不驚歎一聲的。
自古以來,修仙之人,不乏有驚才絕豔之輩,有的執著於速成,忽略了心境,最後走火入魔,成了魔道。有的因一時少年風發,驕傲自大,心境停滯不前,漸行緩慢……
修行之路上,千難萬險,唯有一步步穩紮穩打的前行,方是正道。
衛清河閉關一月。
在這一月裏,外界發生了何事,一概不知。
衛清河結嬰成功之時,清河峰上空一片彩雲霞光,其中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幻象,緩緩舒展開花瓣,蓮花上坐一孩童,眉間是一抹雪白的蓮花印。
清河峰上的草木暴漲,生機勃勃,一時之間,鳥啼獸嚎,清河峰上蜿蜒的河水清澈見底,空氣中的靈氣充沛許多。
“是清河結嬰了!”
“是大師兄結嬰了!”
……
言祭此時正坐在清河峰上最高的懸崖雲鬆樹枝上,腳底是萬丈深淵,雲霧繚繞。
衛清河的結嬰幻象正麵對他的方向,離得很近。
他剝著鬆子的殼,眼皮微抬,將鬆果丟進口中,起身。
運氣真好。
真的離得太近,他伸手,就能碰到最邊緣的花瓣影像。
鬆枝顫動,他走到枝頭,雙眼彎成新月,舔了舔唇,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幻化的花瓣。
這是衛清河結嬰的幻象。
唇角輕勾,帶著病態的魘足之色,他伸出手,低頭咬了食指一口,食指出血,黑沉的眸子充斥著興奮的光芒。
言祭看著這滴血融入了衛清河元嬰的眉心,原本和衛清河一模一樣的元嬰,眉眼間在無形中居然與言祭有了幾分的神似。
言祭臉色染上興奮的潮紅,一種莫名的快感湧上全身,他低聲喘息著,最後謂歎一聲,滿足愉悅的閉上眼睛。
幻象慢慢消失,言祭輕輕一躍,縱上了崖邊。
石室中,衛清河蹩眉。
他仔仔細細巡視了自己丹田內部剛剛形成的元嬰,不明白剛才的怪異之感從何而來。
連續巡視好幾遍,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他隻好放下心中的怪異感,起身推開石室的門。
“言祭。”他喚道,聽見少年越來越近匆忙的腳步聲。
咯吱一聲。
門被推開。
“清河哥哥你找我嗎?”少年聲音帶笑,似乎很是開心。“剛才出去摘果子,看見清河哥哥的元嬰幻象,我就跑回來了,鬆子果哥哥要嗎?”
衛清河無奈笑:“有人來清河峰嗎?”
“有啊!”少年道:“掌門,長老,還有好多人呢,不過他們都回去了,掌門說是待會兒讓清河哥哥去玄銘殿呢。”
“知道了。”衛清河朝內室走去,“鬆子先留著,等我沐浴更衣後,帶你去玄銘殿。”
他不曾回頭,也看不見。
身後的少年在聽到那一聲沐浴更衣時,眼底一片火熱。
那是貪婪和欲望……
沐浴的時候衛清河喚出係統,問道:“劇情是不是出現失誤?233,男主還沒進入天折宗,怎麼就成為魔族少主了?”
被病毒入侵改造的233:辣雞係統休眠中。
衛清河:……
他默念了幾句不崩人設,不崩人設,才忍住沒把這辣雞係統弄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