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祭道:“他們看清河哥哥的眼神太討厭了!”
愛慕的,侵略的,欣賞的,驚豔的……
隻要是看的衛清河,他都通通討厭。
他轉身,看著衛清河,“就像這樣。”
衛清河一怔。
他看見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紅衣如火,墨發雪膚,在這清幽的鄴城裏,因格格不入而格外的引人注目。
並不會讓人誤會是女子,卻讓人覺得,比女子生得還好看。
他感覺到注視他的目光灼熱,像是要將人吞沒湮滅,稍有不適。
“清河哥哥,我們回去好不好?”言祭道。
衛清河推後了幾步,鬆開他的手,淡淡說:“我餓了。”
衛清河呡唇,說:“這旁邊不是有一家酒樓嗎?”
言祭看了過去,啟軒酒樓。
言祭心揪著疼,他覺得他對衛清河這麼好,衛清河居然還想逃。
然而他的心裏又伴著一絲希望,也許衛清河真的隻是肚子餓了。
他說:“好,我們去吃東西。”
他帶著衛清河走進酒樓上了第二層廂房的時候,然後衛清河讓他下去叫菜。
言祭心裏拔涼拔涼的,他還是抱著丁丁希望,下去叫了菜。
言祭下去的時候,之前那個戴鬥笠披鬥篷的人就推開廂房的門,走到衛清河身邊,“清河,跟我走。”
是藍沉的聲音。
玄銘宗的大師兄被魔族人擄走,這種消息是怎麼都瞞不住的,藍沉知道的時候正在閉關衝擊元嬰,差點走火入魔。
他連忙就出來找人,因為和衛清河私交甚篤,在衛清河身上他曾留有藍家的印記,但不知道魔族人把他帶到了什麼地方,感應不到衛清河,直至今日,方才有所響應。
藍沉想也不想就拉衛清河準備跑。
衛清河卻放開他的手。
他剛才想過和藍沉走的下場,言祭不會放過他的,甚至還有可能拖累藍家。
這不是他想見到的。
還是留下來比較好。
他這樣想的時候,廂房外傳來一名少女嬌縱的聲音道:“楚衡,你知道本公主喜歡什麼嗎?要是你點了本公主不喜歡吃的東西……”
衛清河:我好像聽到了送上門來的男主。
係統:你好狠。
衛清河震驚:你變得越來越聰明了,都不是我認識的你了,三三。
係統因為這個稱呼默了一會兒。
他陰森森想到:你以後會為這個稱呼付出代價的。
時間很是緊迫,衛清河有很多話都來不及和藍沉說,隻好把一樣東西塞給藍沉,把藍沉推到窗外,“回玄銘宗,把這個帶給我師尊,另外,我沒事,我很好。”
平靜的說完這些話,他轉身快步走出廂房,“楚衡道友。”
被公主擾得煩不勝煩的楚衡聽到有人叫他,回頭看見衛清河,愣了會兒神,雖然和衛清河見過,但那個時候衛清河戴著麵具,楚衡隻覺得這個溫潤的嗓音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如果見過,這麼好看的人誰又會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