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床是一門很深的藝術。
首先,你叫得要好聽,關好聽還不行,還要不流俗於a.v上的妖豔賤.貨,有自己的獨特風格,最後,還要有那種勾人硬的味道。
沈以舒說:“你不是想進臨盛嗎?你叫.床我就讓你進。”
然後紀浮生就叫了。
有那麼一瞬間,沈以舒覺得就像回到了從前,他的紀浮生從國外打電話過來,叫給他聽的那一晚上,他忍不住上前去親吻他的紀浮生。
紀浮生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回應了他,
沈以舒將紀浮生按到牆上,發狠了的吻著。
“嗯……”
紀浮生的手在沈以舒的身上遊移著,經過的地方像是帶了電,電得沈以舒渾身顫栗。
他邊吻邊去脫紀浮生的衣服,兩人的舌頭吻得難分難舍,從牆角吻到沙發上,從沙發上吻到床上,紀浮生的衣服淩亂的不行,沈以舒的浴袍直接大開。
倆人在床上翻滾了幾圈,沈以舒翻身壓住紀浮生,拉下紀浮生褲子的拉鏈,幾下將紀浮生褲子脫了個幹淨。
他把紀浮生壓在身下,準備挺身衝進去,結果紀浮生猛的推開他。
原本還算好的氣氛瞬間冷卻,沈以舒冷冷看著紀浮生,紀浮生摸著肚子,說:“我餓了。”
威脅的話被憋回了肚子裏,沈以舒抓著紀浮生肩膀的手用力了幾分,他很想不顧紀浮生的話繼續剛才的事情,可是紀浮生睜著眼睛看他的目光讓他敗北。
他轉身係好浴袍,下床道:“你來的時候沒吃東西嗎?”
紀浮生拉好了自己的褲子拉鏈,手機放在褲兜裏有點烙人,他把手機拿出來丟在一邊,說:“來之前泡了一桶方便麵,丟了,沒吃。”
沈以舒冷笑,“我還以為你甩了我之後會過得很好。”
紀浮生走到沙發上坐著,看電視,沈以舒給管家打電話讓他送餐上來。
於是送餐上來的管家看到這一幕,紀浮生衣裳淩亂,頭發淩亂,襯衫前的幾顆扣子還沒扣上,露出大片大片的吻痕,性感得要命,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到沈以舒橫掃過來的冷眼,管家連忙將送上來的飯菜放在桌子上,目不斜視的下了樓。
紀浮生拿開餐盤上的蓋子,眼淚差點流出來。
鱘魚子醬,大龍蝦蝦仁,白地菇……
他有多久沒吃到了。
紀浮生拿著筷子狼吞虎咽,沈以舒看到皺眉,“怎麼看你像是很久沒吃到過這些東西。”
紀浮生嘴裏塞滿蝦仁,鼓著腮幫子台頭看沈以舒,他嚼了好一會兒才一口吞下去,滿不在乎道:“我被我金主拋棄了,窮了,沒錢了。”
沈以舒冷笑了下,他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側頭看紀浮生,然後單手將人壓在沙發上,喂紀浮生喝了一口,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說:“我不計較你當初做過的事情,紀浮生,你現在要不要考慮當我情人,你要的東西我給得起。”
紀浮生順勢喝了一口紅酒,放下筷子挽住他脖子吻了上去,將紅酒渡了進去,倆人吻得熱情似火,杯子什麼時候從手裏掉了紅酒灑一身也沒管,直接抱著纏著吻進浴室。
沈以舒抽開一隻手按下花灑,帶著熱氣的水淋了倆人全身,他將紀浮生的雙手按在牆上,咬著他的脖子,氣息灼熱喘息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熱氣在浴室裏彌漫,兩人的身影若隱若現,紀浮生的指甲緊緊扣著沈以舒裸.露的脊背,低啞著嗓子道:“我要什麼你都給得起?”
沈以舒挺身衝刺,低笑道,聲音有些冷漠嘲諷:“你除了想要錢,還會要些什麼?”
……
沈以舒年少的時候和紀浮生最多是親親小嘴拉拉小手,那個時候的沈以舒還是一個很純潔的少年,想把最好的一切給紀浮生,還沒勇氣想過和紀浮生上.床。
隻是偶爾會夢見,他把紀浮生壓在身下曖昧的畫麵。
僅僅隻是那樣一個畫麵,就能讓沈以舒為之失神羞恥自責一整天。
……
而現在,沈以舒看了睡在懷裏的紀浮生,這個人終於是他的了,徹徹底底,由裏到外,都是他沈以舒一個人的。
他翻身從床櫃的抽屜拿煙抽,一手攬著紀浮生,目光盯著紀浮生的臉蛋,目光有些深沉。
他想不清楚,為什麼到現在,他對這個人還是那麼執著,愛也好,恨也好,報複也好,真心也好,隻要這個人在身邊,那顆空虛已久的心就像得到了滿足一樣。
明明他知道這個人是個什麼樣子……
沈以舒最後將煙頭滅了,丟進垃圾桶裏,手指撫摸著紀浮生的臉,最後慢慢移到紀浮生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