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朔一臉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狗子。
雖然氣息還是自家便宜老爹的,可這模樣……簡直大變啊!
他爹從一隻哈士奇變成秋田犬了!還後腿直立了!和人一樣哎!!
麵前的大秋田穿著天藍色羽衣,腰間還圍著水紅神道結繩,下身穿著黑色褲子,爪子沒穿鞋,正穩穩的蹲馬步。
讓金朔驚奇的是大秋田的兩隻胳膊上還放著一盆水,尤其是那兩隻爪子,竟拉長了,變得和人手似的。
金朔站在赫狼麵前,有點猶豫。
麵前這隻秋田真是他爸爸?可味道沒變啊?
通體純白的小貓繞著赫狼轉了兩圈,金色的眸子裏閃爍著好奇和狐疑,赫狼感覺尷尬極了,不等他開口,小貓邁著靈巧的步伐穿過他兩隻爪子中間,隨即小貓一轉身,居然蹭了蹭他的小腿!
赫狼的心提在嗓子眼裏。
下一秒,金朔突然躬身,嗖一下,踩著赫狼彎曲的後爪,扒著赫狼身上的浴衣,竄到了赫狼的肩膀上。
小貓速度極快,赫狼並未感受到什麼壓力,反而鬆了口氣。
可哪想到下一秒金朔突然順著赫狼的後脊背,刺溜一下滑到了他屁股後麵大尾巴上!!!
毛茸茸的大尾巴看著很柔軟,但卻擁有強大作用,用來專門支撐赫狼的身體並保持平衡。
結果小金朔像是跳蹦蹦床一樣撲通砸上去,赫狼嗷一聲下意識後仰,手上端的這盆水嘩啦一下全灑狗腦袋上了。
赫狼:“…………”
水花滴答滴答順著他的皮毛往下落,金朔從赫狼的尾巴上滾下來,歪歪頭。
“……你真是爸爸?”
赫狼有氣無力的道:“小祖宗,你能安安生生的坐在一邊別亂動嗎?”
金朔眨眨眼:“也就是說你需要不受打擾的修煉對吧?”
赫狼連連點頭。
金朔:“您要是亂動了,就沒修煉效果了對吧?”
赫狼:“沒錯,所以別打擾我。”
金朔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貓類獨有的猙獰笑容,他伸出爪子,擦一下,尖銳的爪子從肉槽裏冒了出來。
他用肯定的語氣道:“所以您不能動。”
赫狼:“…………”噫,等等,似乎不對!
金朔舔了舔爪子:“柱間大人說您上次說的很對,我後來又谘詢了不少人,他們的說法各異,不過大部分人都說您沒錯。”
“所以雖然您不需要我,讓我有點難過,不過既然大家都說您是對的,那就算了。”
“但是……”
“這不代表您關我小黑屋也是正確的。”
金朔嗬嗬:“您現在不能動吧?”
赫狼:完蛋了!
下一秒金朔就化為一道白光,四隻尖銳的爪子張牙舞爪的就衝了上來!
赫狼連忙抱著水盆來回扭動,在保證依舊是蹲馬步的姿勢的前提下,將纖細的腰肢和軟若無骨的脊椎能力發揮到了最大,速度迅捷無比,一瞬間仿佛出現了無數個赫狼身影在搖晃,伴隨著不斷閃過的白光,一貓一狗竟打了起來==
金朔的速度奇快,他似乎受到過專業人士的教導,將貓的優勢發揮到了最大,身體居然可以二百七十度翻轉,四隻爪子和嘴巴裏尖銳的牙齒從各種詭異的角度攻擊赫狼,甚至這小子還在尾巴尖上綁了一根千本,甩動之際還試圖偷襲赫狼!
赫狼一方麵要穩固下盤一方麵要抱住水盆,千手柱間可是說了,如果他回來了水盆裏的水變少了,中午的紅燒排骨就泡湯!而麵前金朔這小崽子肯定會很樂意告狀的,根本不可能作假!
赫狼難得狼狽不堪,他那身油光水滑的長毛遭了秧,金朔的爪子像是割毛機,將赫狼的毛弄的參差不齊,甚至還會壞心眼的去踹水盆。
赫狼內心苦啊!哪個王八蛋將小崽子教成這樣的?
為了自己身上的毛不被徹底抓光,赫狼猛地一拍爪,懷裏的水盆刷的上天了!
金朔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去盯那上天的水盆——沒辦法貓和狗都喜歡追著動起來的東西==
赫狼趁機伸手去抓金朔,金朔反應極快,猛地一矮身,赫狼竟擦著金朔的後背抓空了!
金朔翻身就跑,但赫狼也不是吃素的,下一秒氣沉丹田猛地怒吼一聲:“吼——!”
如凶獸一般的咆哮聲驟然響起,彪悍的氣勢猛地壓下來,金朔的動作頓時卡了一下。
不過瞬息停頓,赫狼就抓住機會,另一隻手一撈,就將小崽子抓在手中。
與此同時,天上水盆落下,赫狼伸手穩穩抓住水盆,同時將金朔丟進水盆裏,嘩啦一聲,騰空的水花全部落下,正好將金朔澆成落湯貓。
金朔一臉懵逼,全身都被水濕透,他下意識的尖叫一聲,猛地抖動起來。
無數水花濺出,正好甩了赫狼一臉。
赫狼一手端著水盆,另一隻手抹了一把臉,感慨萬千:“小混蛋,你果然是一隻貓啊。”
真記仇。
金朔傻乎乎的看著赫狼,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嚶,失敗了!
他沮喪的轉過身團起來,用屁股對著而赫狼,耳朵都耷拉了下來,看著可憐極了。
赫狼歎了口氣,算了,午飯不吃了。
他伸手將小貓從水盆裏撈出來放腦袋上,將水盆丟一邊。
“你的身法不錯,誰教的?”
金朔蔫耷耷的道:“我去請教了忍貓一族……理論上的另一個爸爸星子教我的。”
赫狼想起了當初在搜索二尾貓又的旅途中被星子追著到處跑的情景。
赫狼:“星子脾氣挺好的,前提是不得罪他。”
貓似主人,星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泉奈有點像,被他當做自己人的話脾氣好的不可思議,得罪他了就會被往死裏揍。
赫狼掃了一眼身上坑坑窪窪的毛和有點滲血絲的胳膊,無奈道:“好吧,我為我當初的做法向你道歉。”
金朔一愣。
赫狼歎了口氣,有些話說出口後,就覺得不算什麼了。
他輕聲道:“金朔,我們是忍獸,如果我安安心心做一隻忍獸倒是無所謂,但我想站在曆史浪潮的最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