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人,陸離就來氣。若不是他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釵子插在自己自己頭上,哪來後麵那麼多破事。
陸離繞過他就往前走,卻不料被他捂著嘴一把拉進旁邊的假山裏。
陸離使勁拍打他的胳膊。無奈,那手就跟鐵壁一樣,硌得陸離自己齜牙咧嘴的。
那人看著陸離不再掙紮,商量著說道,“我可以放手,但是你不準叫。可以的話你就眨眨眼睛。”
陸離被捂的喘不過氣來,聽他一說,忙眨著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我放手了。”那人試探著把手從陸離嘴上移開,見陸離果真不再反抗,便壯著膽子放開了陸離。
卻不想,這一放鬆,胳膊上傳來一陣疼痛。隻見陸離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胳膊,又怕驚動當差的宮人,隻得咬緊牙關忍住,等自己放手。
陸離口中傳來一陣鹹腥味,這是血的味道,陸離並不陌生。咬的累了,才鬆開嘴巴。
此時正是交接班的時候,守衛來往最為頻繁,她就是料準了他不敢吱聲。
陸離的嘴一離開他的胳膊,他一跳三尺遠,揉著被咬的胳膊,一陣抽搐。
“你屬狗的啊,見誰都咬,這麼厚的冬衣都能被你咬出血來。”即使假山裏黑乎乎的,他也能聞到她嘴裏的鹹腥味。
“對啊,狗咬狗嘛,可不是一見麵就咬。”陸離擦擦嘴角的血漬說。
“我今晚冒險進宮可不是來跟你鬥嘴的。”
“難道還是來慰問我的不成?看看我有沒有被人弄死?”陸離語氣不善的說。
“我知道是釵子給你引來的麻煩,我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我可不敢。您可是上頭有主子罩著的人,我隻是個小宮女,哪兒敢啊。隻是拜托您老,以後不要把這種來路不明的釵子隨便送人了。”
來路不明?
也是,長公主對外宣稱釵子是被身邊的嬤嬤偷了,未來的及銷贓,就弄丟了釵子,這可不就是來路不明了。估計這小丫頭此時肯定是噘著嘴,氣鼓鼓的樣子。
“是是是,姑娘受驚了,小的這兒給您賠個不是。”即使黑夜裏看不清楚,他也朝著陸離的方向行了個禮。
“那釵子看似平常,我也未當一回事,那日看見你發髻散亂,就隨手給你挽了個發,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
“住嘴,住嘴。”陸離本來聽得好好的,覺得這人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沒想到他越說越離譜。
女子的發髻隻有夫君才能挽,他這樣說來算幾個意思。
“怎麼了?”那人自是不知女子的心思,隻是覺得好好的怎麼又變了。
“以後不準再提那天的事情,你我當從未相識。”陸離說道。
男子自是不知女孩子的閨中事,隻覺得果然是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變得真快。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人敷衍道,“你為何今日拒絕長公主的賞賜?”
還有一句心裏話沒問出來的是,難道你真的想嫁給公子宴,攀上那個潑天富貴?
陸離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當然是想一躍龍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麼好的機會,誰會放過。說起來還要謝謝你送的釵子呢。”陸離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全是市儈和亮光,仿佛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侯府的女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