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有花不成?”公子宴放下茶杯笑著問道。
陸離自知越距,紅著臉,不知將手放在哪裏。
一身勁裝的黑衣人匍匐在屋頂查看四周情況。
“三少主,院子裏還有其他人係,該如何處置。”一下屬壓低聲音在老三耳邊說道。
“除了阿離以外,其他人,殺無赦。”老三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下屬不敢遲疑,領命而去。
一個跳躍,穩穩的落在院子中間。
一身殺氣,猶如修羅站場。漆黑的夜裏,兩馬兩兩對立,一黑一白,猶如鬼獄。
門外叮叮砰砰的打鬥聲越來越近,有金屬的碰撞聲,有呼痛聲。
陸離聽得心驚膽跳,掙紮一番還是忍住,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茶葉。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公子宴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忍得十分艱辛,開口說道。
“公子所說的客人就是這批刺客?”陸離吃驚的問道。
公子宴笑而不語,留下一個令人遐想的表情。
公子宴的膳食都是另起鍋灶,送到房間,全程都是他自己帶的人接手,不讓外人有機會碰觸。
他這般行為不是擺架子,而是相當於脫離了王大榮和王家的幹係。
大趙皇室凋零,後係子孫都是掌珠一般的捧著,如若有個萬一,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府尹,就是整個揚州城都是陪葬。
王大榮和王家都樂得他這般,要什麼給什麼,不求有功,倒求無過。
陸離跟王氏他們一起用完晚飯,就被阿羅急衝衝拽到公子宴小院子裏。
說是公子有客人,需要她泡茶。
不同往日裏阿羅的客套,王氏想要跟過來,被他冷冷的攔住,“公子找的陸離姑娘,夜色已晚,夫人還是好生歇息吧。”
一句話將王氏堵在小院門外。
王氏氣得直要罵娘,被王大夫一把捂住嘴,拉回房裏。
人家再怎麼說也是皇子龍孫,給你幾分臉麵,你還能爬到人家頭上不成。
王氏在屋裏急的直轉,她家陸離以後出宮可還是要找個好人家的。若是壞了明聲,該如何是好。
直到砰砰乓乓的打鬥聲傳來,丫頭小廝的尖叫聲響起,他們想要出門,兩個大漢冷冷攔住他們,“公子有令,無事不得外出。”
王大夫跌坐在椅子上,這還是無事嗎,都在他家打起來了。
所以,這是公子宴早就預料到的?
“菩薩,祖宗哎,揚州女王氏方才隻是隨口一說,你們莫當真,保佑公子宴長命百歲。他日定當還願。”王氏如此一想,就能明白,公子宴叫陸離去他房間其實就是保護陸離,當下就放下心來。神神叨叨的念道。
王大夫隔著雕著圖案的窗戶,朝外看去。隻見幾個模糊的身影糾纏在一起,也不知是友是敵。
“哎呀,家都沒了,你還念叨些什麼。”王大夫一回頭看見王氏念叨,不滿的說。
“你懂什麼,公子顯然早就做了準備,就你那些破破爛爛的草藥,打翻了就打翻了,隻要我家阿離沒事就成。”
王大夫自我安慰,不與女子爭輸贏,不與女子爭輸贏。
王氏懶的搭理他,自顧自的,料是外邊翻了天她都不怕,聽公子的,說不出去,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