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吐吐舌頭,跟王氏笑做一團。麵紗早早就被放置了一邊。
王子徐眼珠子瞪得老大,鴨腿,兩個鴨腿都沒了。
就是他一貫橫行慣了,在自己家也不敢如此放肆,更何況這隻是一個幹女兒。他悶悶不樂的瞪著陸離。
“安哥兒,徐哥兒,你們坐下來吃,別管他們兩個。”老王略為不滿的說道,自顧自的招呼起王家兩兄弟。
哥兒時家中長輩對子侄的昵稱,由此可見他們也是常走動的。
王子安兄弟也不推讓,王子徐更是,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巴裏扒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離咬的滿嘴都是的鴨腿。
陸離隻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隨即發現王子徐盯著自己憤怒的眼神,隨著自己嘴巴的動作,而越發的憤恨。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這貨,想吃鴨腿。
帶著幾分惡作劇的心裏,她故意將鴨腿吃的老慢,嘴裏還不時發出吧唧聲。要知道,這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
王子徐顯然發現她是故意的,牙齒咬的吱吱響。
“徐哥兒怎麼一直扒著飯,可是飯菜不合胃口?”王氏問道。
王子徐剛要回答,陸離搶先道,“定是幹娘做的飯太香了。”
王氏笑著問,“可是真的?”
王子徐無法,隻得點頭。王氏笑的剛開心了。“好吃你就多吃點。”
說罷又給王子徐添了一碗飯。
他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的親哥哥,王子安拋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低頭吃菜,他可不想幹扒兩碗米飯。
陸離咬著自己的大鴨腿,啃的更香了,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她已經死了好多回了。
王府大廳其樂融融,相反府尹府就是冷鍋冷灶,連燈都沒點幾盞,上上下下都是一股清冷的味道,下人們局勢說話也是小心翼翼。
王謝氏倚著大門,今兒個都不知道歎了多少氣了。天色已經深沉,自家老爺已經兩日不曾歸家了。
她罷罷手,大門重重的關上,一天落下帷幕。
她覺得自己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別說笑就是吃飯都沒胃口,自己的兩個小子早早就被她打發去了王府。
她想到這又有幾分慶幸,還好自己有這麼一個親戚,可以隨時蹭飯,容許自己當個隨手掌櫃。
她的目光眺望不遠處亮著的小院子。
那裏可以說的上是燈火通明。
“公子。”阿羅躬著身子道,長長的書桌前,一個男子正披著衣服在奮筆直書,左手自然下垂。
“回來了?”此人正是搬到衙門的公子宴。“王夫人留你吃飯了?”
“公子果然料事如神,那王氏果然不留我吃飯。”阿羅挺直了身子道。
公子宴笑笑,留你吃飯就不是簡單的飯了。他想起那三碗湯圓,到現在心裏都打悚。
“公子可知那陸離今日一天都幹了些什麼?”阿羅也不繼續追問。
“哦?幹了什麼,讓你如此吃驚,不是領了王大榮的一萬兩銀子。”公子宴停下筆,繞有興趣的問道。“莫非是讓一萬變兩萬了?”
阿羅點頭又搖頭,“對也不對。”
公子宴的好奇心被撥弄到頂點,頓時有些好奇,那個鬼點子甚多的小姑娘會玩出什麼把戲。
“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陸離會變錢?”阿羅突然靈機一動,問道,不然怎麼就會派人給她呢。
“就你話多,還不趕緊的說正事。”公子宴提起右手拿著的筆,用頂端打了一下他的頭,他十分配合的哎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