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了陛下旨意就可以如此這般無禮嗎。”長公主道。“我倒是要問問皇兄,這是臣妹失寵了嗎?這是威武侯府失勢了?所以誰都可以來作踐一下。”
三夫人也是一個妙人,“我們宴家向來沒有納妾的規矩,你們也不能逼人太甚。”
三夫人話音剛落,長公主就往門外早已備好的馬車而去。“皇兄,你要逼死臣妹,您就說啊。”
晏家的妯娌紛紛追隨長公主而去,隻剩下一臉楞逼的柳飛燕。
“來人,備馬。回府。”
馬車裏二夫人幾分緊張的握著三夫人的手。
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皇帝想給大公子賜人,長公主這般橫插一杠,不僅毀了皇帝的想法,更是把柳家小姐的名聲毀了。
公子宴從禁衛軍中歸來的時候,長公主的馬車已經揚塵而去,柳飛燕哭腫著臉從大門走出。
“柳小姐?”公子宴道。
“宴、宴公子。”柳飛燕慌忙擦幹自己的眼淚,歡喜道,公子宴竟然知道她是誰。
“小姐怎麼哭了。可有見過家父家母?”
柳家嬤嬤正要開口,柳飛燕急急按住嬤嬤,“見,見過了。”
“家中有人來報,說他們吵得甚是厲害,我就怕我母親想不開,也不知是何緣由讓他們如此爭吵。”公子宴說道。
柳飛燕想,定是長公主誤會了自己,方才這般,如此一來,這心情就開朗了很多。這公子宴怕是特地來解釋的吧。
阿羅跑到公子宴身邊,耳語幾句。
果然,公子宴的臉色從平淡如流,瞬間變得黑壓壓的,想來是知道了方才的經過。
“宴公子……”柳飛燕在忐忑中開口。
“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柳小姐下次不要隨意走動他府的好,以免外男驚撞了小姐。另外,家父家母恩愛有加,在下不希望有任何的破壞。柳小姐,恕不遠送。”
柳飛燕氣急敗壞的看著公子宴快步離去的聲音,仿佛她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柳府的馬車離去後,公子宴問道,“你說若是阿蠻遇到這事,他會怎麼處理。”
阿羅無語。
“他大概會指著鼻子罵道,讓你想嫁給小爺,小爺也是你能肖想的?讓人備馬。”公子宴笑道。
備、備馬?“去哪?”阿羅問道。
“我的好娘親為我犧牲這麼大,我總要去站場子才是。哈哈哈哈哈。”
阿羅想,現在公子變得越來越快活了,以前從不見他這般肆意過。
“公子,等等我。”
……
壽康宮。
“母後,您可要給兒臣做主啊。皇兄竟這般容不得兒臣,想要給侯爺賜小的,兒臣不如死了去……”
皇帝走到壽康宮門口,遠遠的就聽見華陽長公主的哭訴聲,一個頭兩個大。
有人來稟說長公主進宮了,太後召見的時候,他就傻眼了。巴不得自己從來沒下過那道旨意。都怪自己聽不得耳旁風,被柳婕妤吹兩下,就忘了自己妹妹什麼脾性了。
“皇上,太後等著呢。”毛大監佛塵一甩,提醒道。
“催什麼催,朕曉得呢。”皇帝氣急暴躁的說道。
毛大監碰了一鼻子的灰,灰溜溜的退至一旁。
“他敢!哀家還活著呢,他敢殘害手足,哀家打死那個逆子。”皇帝聽著太後的話,覺得後腦勺一陣陣抽搐。他硬著頭皮上前請安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兒啊,母後不安啊。你看看你妹妹,在我老人家麵前說些死啊死的,哀家怎麼安啊。”太後不叫起,皇帝自是不敢起身,滿屋子的太監宮女也是這般跪著。
“兒臣惶恐。”
“罪臣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華陽長公主結結實實行了個大禮。二夫人和三夫人緊隨其後。
“皇妹,你這是作甚。”皇帝頭痛道。
“皇上,罪臣問您三個問題。罪臣可有失德?”
“沒。”皇帝道。
“可有失儀?”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