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厭惡的眼神在陸離和那人身上打量,握著刀柄的手似乎是隻要陸離他們有異動,隨時可出手擊斃。
“拖累你了。”陸離歎了口氣道。
跟這人不過是昨夜的一飯之緣,他能出聲幫他已經是讓陸離意外了,將他卷進是非中,陸離實屬不願。
“什麼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陸離耳邊響起。
公子宴!
“大人。”侍衛長讓開一條路,公子宴從人群中走入。他還是那個氣宇軒昂的他,就是一身玄色的勁裝,也未能掩蓋他的光芒。
有侍衛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公子宴的眼神在陸離和那人身上瀏覽而過,應該是在確認侍衛說的真實性。
“公子。我沒有。”陸離隔著人群對公子宴叫道。
“大膽。”侍衛長嗬斥道,“宴大人身前,哪能容許你大呼小叫。”
有侍衛小心拉拉那侍衛的衣角,在他耳邊叮嚀一二,那侍衛紅著臉看了公子宴一眼,退至一旁。
陸離這才想起,公子宴在禦前掛了職,如今是禦前行走,皇上的貼身侍衛。自然不能再喊公子了。公子名頭再盛,也不過是一介布衣。
“宴大人,林嬤嬤冤枉我。”陸離看見公子宴就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無妨,你繼續喊我公子吧。”公子極其溫和的說道。
陸離聞言,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方才受的委屈和驚嚇一下子就控製不住提現出來。
侍衛長見此情景,麵色紅了又紅,恨不得挖個地洞給自己鑽。
“林嬤嬤。”公子宴道。“不知你深夜在這裏做什麼。”
林嬤嬤從看見公子宴起,就心裏暗道一聲不好。任憑她有一張把黑的說成白的嘴,也耐不住來人是公子宴。
“見過小侯爺,不,宴大人。”林嬤嬤陰陽怪氣的道,“不知道您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問這句話。”
“無兩者有何不同。”公子宴問道。
“若您是宴大人的身份,那請您秉公守法。若您是以小侯爺的身份問話,那老奴就當自己今夜啥都沒看見,在臨仙宮做了個夢好了。”林嬤嬤道。
“嗬嗬。林嬤嬤這是話裏有話啊。”公子宴不冷不淡的道,眼神裏的冷漠確是藏也藏不住。
“您和她有舊情。這宮裏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得得得,老奴隻當自己做了個夢便是。”林嬤嬤說罷,就要帶人離去。
侍衛攔住她們的去路。
“您這是什麼意思?”林嬤嬤強撐著問道。
“既然林嬤嬤有所誤會,就這樣讓嬤嬤走了,豈不是坐實了本人的徇私枉法。這個不行不行。”公子宴道。“勞煩嬤嬤將事情起因經過再說一遍。”
“還說什麼,就是賤人偷情被我捉住了唄。”林嬤嬤硬著頭皮道。
“你別含血噴人。明明就是你將我引到這裏,想要了我的性命。”陸離爭辯道。
“我引你?要了你性命有何好處?”林嬤嬤道。“是我叫你來的?誰看見了?我叫你來你就來?我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有數。”陸離指著她道,“就是你身邊的芍藥騙我過來,她去過我房裏,還偷偷拿了我的一粒珠子,這就是證據。”
芍藥撲騰一聲跪下,從腰間掏出一顆色澤鮮亮的珍珠道,“宴大人,這是陸離這賤婢被奴婢撞破奸情後,強塞給奴婢的。請大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