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說是自己人,花鈴可不敢當真。就憑她對她母親做的那些事兒,陸離現在想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再則,王太醫雖妙手回春,也救不回油盡燈枯之人。至於她現在也不過是靠名貴的藥材強調著。
“多虧您送的人參,這幾日夜裏不怎麼咳了。”
“你不必道謝。我說話算話的。”
陸離放下窗簾,隔絕了外邊嘈雜的一切。
“你,也該說話算話了。”
花鈴麵色一緊。
“您吩咐的,我都照做了。”
“我給你時間,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漏了什麼。”
陸離提醒道。
借著問診的名義把花鈴引到王家藥鋪,拿了趙王爺的畫像給她認。
她確認這就是當年的那人。但陸離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花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回答的。
她的解釋是年頭許久,她需要思考。
總總跡象表明,趙王爺確實不是她的生父。
“您現在是大郡主,自然神通廣大,您若不信,您可以去找柳尚書。”
花鈴脖子一橫,硬聲道。
她是看出來了,這個陸離八成是留著她還有用。
陸離被懟了回來。若是找柳尚書有用,她還跟她墨跡什麼!
“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過河拆橋嗎?花鈴?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怎麼來的?”
“你想怎麼樣?停我的藥?”
陸離算是明白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的完美詮釋。
花鈴若是真的無所顧忌,陸離還真的沒辦法。
“她沒辦法,我有辦法。”
車簾被掀開,一道身影遮住陸離,原本的車廂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狹窄。
“宴幾道!”陸離驚呼,他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在這裏?”
宴幾道沒有回答陸離的話。“她不能讓柳尚書開口,我可以。就算你現在有蕭家撐腰,我想在別莊的蕭夫人和蕭老夫人可不怕蕭家。那落到她們手裏~你說,你會不會祈求早點病死。”
宴幾道文文靜靜的看著花鈴,言語間的平淡仿佛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般。
“你別嚇唬我。”花鈴道,“我既然能把她們弄到別莊去,她們就不是我的對手。”
“那是我開的藥誤導了她們,若是她們知道自己不是肺癆呢?”
陸離反應過來,打心理戰術,誰不會。“你說她們會不會反撲過來,到時候蕭家,蕭貴妃還會不會護住你。”
“哼。”眼看就要撕破臉,花鈴狗急跳牆。“你們威脅我也沒用,大不了魚死網破。你是威武侯府的小侯爺,長公主的兒子又怎樣,還不是被隱疾困擾。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走。”
“你找死!”
宴幾道突然變了個人一般,出手掐住花鈴的脖子。
花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麵色漲紅,慢慢的出現青紫之色。
花鈴還不能死,陸離不知道他們之間說的什麼秘密。不知道宴幾道突然出現是為何。
隱疾是指宴幾道的寒症嗎?那也並非無藥可醫。
“宴幾道,你鬆開她,她還不能死。”
陸離抓著宴幾道掐著花鈴的手道。
宴幾道看了陸離一眼,對著花鈴道,“我問你話,你老實回答,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