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姑娘……”威武侯吞吞吐吐道。
“你就是這般溫吞。繼續!朕倒要瞧瞧,誰要暗中搞鬼。”皇帝拍著威武侯的肩膀道,目光在趙王爺身上停頓,意有所指。
威武侯幹笑應道。
“朕的太醫院不是隻有這一個太醫。小毛子,把那個那個王太醫叫來。”皇帝指著毛大監道。
“可是給賢妃娘娘診脈的王太醫?”毛大監翹著蘭花指道。
“對,就是他。”
老王這邊聽說鄭院判下了大牢,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被人火急火燎的拉到了太極殿。
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幹太醫的也是個苦差事。
在外邊,你給人治病,哪個患者不感恩戴德的。在宮裏,治好了,是你的分內之事,治不好,丟差事那都是輕的,腦袋保不保的住還兩說。
老王就納悶了,怎麼還有人往這裏鑽。
這次皇帝顯得格外謹慎,沒有用趙王爺的血,而是不顧眾人反對,親自上場,取了兩滴指尖血。兩人的血快速的融合在一起。
“這、這真是朕的孩兒?”
皇帝看著杯子,不敢確信道,顫抖的言語顯得有些激動。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滿朝文武在威武侯的帶領下高呼。
“老奴就說瞧著郡主,不,公主,分外親熱,原來是有這一層關係在。仔細了瞧,這眉眼像極了皇上您。”毛大監道。
陸離眼巴巴的看著皇帝,這人真的就是自己千辛萬苦要找的人。
娘親,孩兒找到他了。
陸離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無聲的淚惹的皇帝分外心痛。
他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誰說他得位不正,沒有康健的子嗣,這不是有一個嗎?他恨不得立刻、馬上拉著她給天下的百姓看。
瞧瞧,這就是他的子嗣。
“皇上,你高興的太早了吧。哀家若是記得不錯,這王太醫,跟她關係不一般吧。”
太後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陸離算是看出來了,有她在,她就不能名正言順的認父。她始終不明白,同樣是她兒子,同樣是皇親貴胄,王爺就可以認她,換成皇帝就不行?
給她換個身份,掩耳盜鈴的騙過天下人,就真的能改變曾經發生的一切?
撲騰。
陸離推開皇帝,跪倒在地。
“陸離自知冒犯天顏,罪無可恕,但都是權宜之計。太後此話可是誅心了。王太醫是與我有舊,與母有舊。於我更稱得上是恩重如山,但不是人人都是鄭棄那種奸詐小人。”
老王隨之拜倒。
“臣,學於市井,成於市井,幸得皇上垂愛,不敢說醫術高超,但醫者的貞操,臣時刻不敢忘,事關皇子龍孫,臣懇請太後再詔其他太醫前來驗證。”
驗證自然是不能再驗證的。鄭太醫這裏出了漏子,她若再折騰下去,天下文人該以為是她從中作梗。就算她肯,隻怕下麵穿著龍袍的兒子也該發怒了。
她是執掌大趙江山不假,但大趙的江山始終是姓趙的,她若是過了,別說她兒子不肯,就是下麵的百官也不肯。
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太後還未說話,一紅色官袍的文士出言道,“臣素聞王太醫喜女色,懼內,常常鬧的家宅不寧。”
老王反問道,“好女色跟醫者貞操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