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獨目光沉穩地看著趙文瀚說道:“不會有那一天的。”
聞言,趙文瀚咧嘴一笑,眼中有些戲謔道:“路途長遠,坐在車上頗感無聊,這事隻是我在開玩笑,你不必當真。”
“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對我出手的。”謝獨淡聲道。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隻不過是一次試探罷了。
道路上的屍體被清理幹淨,馬車又緩緩地向前行進。
剛剛那一戰,折損了不少人馬,到了一個鎮上,便沒有繼續前行,而是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房間內,燈火微亮,窗戶沒有關上,窗口的風雪吹了進來,打濕了放在窗口附近的燭火,火光變得有些明暗不定。
侍墨走了過去,將窗戶給關上,房內的光又慢慢的明亮起來了,他看著站在床邊的謝獨恭順道:“老爺,現在天色已晚,明日還得趕路,還是早些歇息吧。”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謝獨淡聲說道。
聞言,侍墨就出了房間,順帶著把門也關上了。
“出來吧。”
謝獨看著微微被吹動的燭火,對著空氣說道。
忽然,從床後走出了渾身黑衣的暗衛,暗衛對著謝獨單膝下跪,聲音冷肅道:“主子,我回來了。”
“那封信並沒有送出去,這段時間你可有發現追蹤你的人到底是誰?”謝獨看著跪在地上的暗衛淡聲道。
“追我的人武功十分高強,我與他們過了幾招,殺了幾人,正好擒獲一人,沒想到那人居然吞毒自殺了。”暗衛麵無表情的敘述道。
“那些人是死士?”
“看著並不像是死士。”
“那就奇怪了。”謝獨挑了挑燈花,房間內的光又亮了些,“能把控這麼多人的隱秘組織到底是什麼人呢?”
“屬下不知。”暗衛答道。
謝獨沒想從他的口中得到什麼答案,他看著跪在地上的暗衛淡聲道:“這次的事情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暗衛抱拳應道,立馬消失在房間之中,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窗外風雪愈演愈烈,仿佛要將院子裏的樹給吹斷。
後院燈火明亮,所有的人都神色緊急,一個大夫被急急的請入了房內。
“大夫,我女兒就是怎麼了,怎麼一整天都沒有醒。”陳氏見大夫閉眼把脈,半天沒有聲音,心急如焚的出聲問道。
“行了,大夫現在正在幫薇薇看診,你就不要打擾。”羅生拉住了著急的陳氏,對著她沉聲嗬斥道。
“娘,姐姐肯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就好了。”羅丁拉了拉陳氏的手,對著她安撫道。
在羅薇薇手上搭了許久脈搏的大夫也終於在此時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屋內的眾人,沉聲說道:“病人這是受了風寒,我開幾貼藥,你們熬給病人試一試便可。”
“我女兒既然是受了風寒,現在為何沉睡不醒?”陳氏一件著急的看著大夫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隱疾?”
“風寒也有許多種,其中一種身子發熱,精神不振,伴有昏迷的症狀。”大夫摸著自己小撇的胡子,瞥向陳氏說道,“做父母的都盼著女兒沒事,你怎麼還想她有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