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夜姬小姐嗎?”黑發碧眼,頭上長著一隻角的魔族,在看清撞到自己懷裏的美人,挑眉,一臉嘲諷的表情。
“懷恩沃茲!”莉莉絲狠狠叫出這個魔族的名字,滿臉的懊惱與憤恨:
打從卡賓“消失”,打從新年時的那個可怕威壓出現,並讓父親吐血病倒之後,她就再也無法享有過去的美好日子,甚至連玖蘭樞那貨也開始敷衍起來。
前幾天,她央求父親答應她和樞的訂婚,而父親也終於鬆了口。結果在當天的見麵儀式上,那家夥竟然當場拒絕了父親提出的卡賓家的傳統儀式:在訂婚儀式前,“嫁”入卡賓家的人,必須成為卡賓家這一方的眷屬。
靠靠靠,她當然知道這種儀式會傷“嫁”入卡賓家的一方的自尊心,但是千萬年的傳統就是如此,且,玖蘭樞那貨不過是個末流小家族的族長,甚至,他能當上族長,還不是明有她的支持,暗地裏則因卡賓那個白癡的“王者” 照拂。
因此,她氣瘋了有木有,她直接和那貨吵了起來,並利用能力控製那貨的思維,讓其乖乖聽話……可惜,在最終一步時,那貨竟然掙脫了她的控製,趁著她被自己的力量反噬,揚長而去……
之後,她和玖蘭樞要訂婚的事情,竟然一夜間被傳遍了血族。然後,她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純血種眼中的恥辱,成為了血族裏的笑話。哈哈,她堂堂夜姬,侯爵實力,血族親王之女,竟然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同時,在那些滿是諷刺的恭喜聲中,她知道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她的地位來源於卡賓那個材廢,而非她的血統,更非她那個擁有著離“王位”一步之遙的親王之位的父親。
更同時,那些把血族美人當做玩物的魔族們則開始打上了她的注意,並在她出門上學後,開始了各種嘲弄、調//戲和不可原諒的猥//瑣,比如麵前這位,又比如麵前這位的主子:魔族八大將手下親衛的兒子,一個麵目可憎,長得比臭水溝裏的淤泥還要抱歉的家夥。
“哎呀,”突然,懷恩沃茲左手敲右手手心,一臉嘲弄兼誇張地開口:“原來夜姬是要投懷送抱啊~~看來小爺我實在太不解風情了……”說著,舔舔了舌頭,一臉色//情,但動作卻迅速無比地抓向莉莉絲。
莉莉絲忙躲開,亮武器。
懷恩沃茲冷笑,以手指吹了個口哨召集在集市遊蕩的使役魔,同時以心靈之音向主子彙報。
一時間,集市雞飛狗跳,人人閃躲。
“老板,你剛才給我的是蛇蛋!”魯魯非常順手地扯住了某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笑得露出了潔白的八顆牙。
老板哆嗦,迅速把一籃子的蛋奉上,閃人。
“蛇蛋!”法洛斯瞥了眼籃子裏那五顏六色的圓蛋蛋,麵無表情兼心理陰暗道。
“沒關係!”魯魯微笑,淡定得從法洛斯的放在腰間的口袋裏拿出了那兩枚蛇蛋,放在了籃子裏。然後,他把籃球交給了法洛斯,笑意加深,“多多益善,拜托了!”
琥珀色的眸子,仿若照鏡子般的容貌,以及閃耀著渴求眼神的奇異金眸……法洛斯看著這樣的魯魯,磨牙,暗忖“這貨絕壁是他的祖宗”的話語,接過籃子,鄭重抱著。之後,他瞥了眼已經打起來兩隻,準備拖魯魯回家。
結果魯魯一臉興趣盎然地拒絕,並再次用眼神謀殺他的理智:“拜托!”
“次奧!”法洛斯最終隻能低咒一聲,抱著籃子,生起了自己的悶氣——從對卡賓那恨不得把他活埋的憤怒和恨意,到對這貨的拳打腳踢,到對這貨的邪念,更到被這貨在床上反製,再到被這貨的善解人意、溫柔與霸氣這幅,最終,到了此刻:一個眼神就讓他放棄自己的想法有木有~~明明知道留下來會有危險,會對上不想麵對的人,他依舊陪著這個家夥有木有~~哈哈,他要麼是了一種名為“魯魯”的毒,要麼就是瘋掉了!!
魯魯看著空中的兩道身影,看著他們相撞又分開,看著他們分開後又衝向對方……而這個過程中,他更看到了以兩種色彩為主的光芒在兩人之間綻放,眨眼:卡賓的記憶裏雖然有這個的各種介紹,但是,據他所知,卡賓卻沒有看到過這些顏色——或者說,卡賓看到過這些顏色,但是,卡賓看到的這個顏色,與他此刻看到的,貌似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