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已經沒有了人影的祈禱室,被風吹開的窗戶處,忽然響起了一陣陣清脆的,仿若和著清風鳴奏的鈴鐺聲。
接著,一個腦袋上包著布,一身埃及人保守打扮(不是露著胸膛,而是穿著麻質衣料的那種)的絕美少年,也就是蓮落,雙眼水潤地探出了腦袋。
他環顧著室內的布局。發覺無人之後,就小心翼翼地坐上的窗口。而正當他小心翼翼,幾乎機器人附身般地脫腳上那雙特製(自己編的草鞋)的瞬間,清脆的鈴鐺聲再次響起:
“鈴鈴鈴……”
“嗚嗚……”蓮落頓時捧住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之後,他連忙用一隻手捂住右耳,蹲□,等待這聲聲讓他意識恍惚,腦海一片空白的鈴鐺聲過去。
同時,他的內心恨死了那個傲嬌小心眼的拉姆瑟斯·哥哥·大人——竟然因為他稱呼他是“安哥拉喵”,就蠻橫地在他的右耳上紮了個耳洞,又給他戴上了黃金製成的(寵物)鈴鐺。之後,還在他想要拿掉這個可怕又女性化,更寵物化的玩樣時,表情鄭重得說這玩樣是他的,而他(拉姆瑟斯)隻是物歸原主而已!
物歸原主泥煤啊,他這個上上輩子的反叛BOSS兼站在世界頂點的男人,以及上輩子的血族之王,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呢??
可惜,不管他如何抗議,他始終無法拿下這個詭異的玩樣,並在某次即使弄傷耳朵,也想要摘下的刹那,腦海中刹那浮現了曾經看到過的畫麵:身著白袍,長發綰起,如花發髻上插著有兩顆金色鈴鐺簪子的熟人,Taya……然後莫名的,他突然相信了拉姆瑟斯的話語:也許那真的是他的東西。
不過即使相信,他依舊如此抱怨……畢竟這玩樣是那個小心眼的家夥戴在他耳朵上的,不是嗎?
而彼時正與新認的弟弟·大人做著相同事情——不僅做夜貓子,還翻人家家的圍牆的拉姆瑟斯,則終於感受到了來自這位新上任的弟弟大人的強大惡意。他竟然在爬神廟某殿的圍牆,四肢都沒有空暇之際,狠狠打了大噴嚏。
“阿嚏!”
“誰?”瞬間,寂靜得可聽到針掉落聲音的神廟裏,響起了護衛們嚴厲的聲音。
心跳加快百分百,金銀鴛鴦眼瞪圓的刹那又緊縮,瑟斯瑟縮全身僵硬。本應瀟灑越過圍牆,結果因為噴嚏而騎在牆頭的他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他低頭瞅瞅圍牆下的水池與植物,又環顧四周查看那些護衛此刻所在的位置。
最終,他心一狠,發出了貓叫聲:“喵~~~”
“神使大人?”護衛們心驚,但也在瞬間改變了匆忙的步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聲源地。
拉姆瑟斯暗喜,輕快又小心地從圍牆跳到了那片植物旁,然後以風一般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地方。
幾分鍾後,拉姆瑟斯來到了目的地——那個下埃及神廟的最高祭司白天待過的房間。他張望四周,想要找那個把他約到此地的人。
可惜他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房內另外之人的存在。
“喵~”突然,輕緩的腳步聲響起在他的身後。
他意識一怔,腦海中浮現的是“原來是貓”,但身體卻在瞬間進入了警戒狀態。下一秒,按住腰間匕首的他,在轉身的刹那,看到了一隻有著銀色皮毛,皮毛上有豹紋,眼珠子是綠色的貓……或者說,是傳說中的月亮女神的化身,貝斯特。
【呼……】自己嚇自己~~
即使拉姆瑟斯依舊全身警戒著,但意識卻稍許鬆懈。而也在這個鬆懈的短暫瞬間,貝斯特忽的撲向了他的臉……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人兒,正以可怕的速度撲向他的身後。
“嘭!”拉姆瑟斯以令人驚訝的敏捷躲開了來自背後的襲擊,但他的臉部卻也在那個刹那,遭受了貝斯特的利爪。
下一秒,拉姆瑟斯就發現自己全身僵硬,無力倒向了地麵。
不過由於地麵上鋪滿了柔軟的地毯,所以拉姆瑟斯並沒有受傷……更沒有發出讓在附近巡邏的護衛們注意的聲音。
“你是……”全身發麻,意識有些影響,但思維依舊正常的拉姆瑟斯很快自己知道中藥了,他更推測出那藥物已經沾在貝斯特的爪子上。
他動了動唇,發覺聲音也正常後,出聲,詢問來者。當然,他的內心卻已經有了答案:那個不幸被從天而降的安哥拉(蓮落被記在拉姆瑟斯一族的名字)頂替了身份的倒黴鬼,他的前弟弟大人!
當然,拉拉同學可不會承認,造成頂替事件的真正罪魁禍首,不是蓮落,而是□□、蠻橫,臨時起意並一錘定音的他!
“我現在是瑪拉,瑪拉·拉姆瑟斯,您戶籍上的兒子……”黑發,褐眸,蜜色皮膚的小小人兒一腳踩上了拉姆瑟斯的胸口,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自我介紹著。
而此時的瑪拉,未來的拉美西斯二世表示:他心情很不爽——當然,對於一個出身高貴,注定可以繼承法老王之位,結果卻因為陰差陽錯與年齡小而失去了資格的王子來說,他都退而次之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另一種手段來奪取法老王之位,結果腳下的這貨卻把他的退而此次的重要手段給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