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曆年,也就是血族之王魯魯·卡賓陛下失蹤的第二年,是個不太平的年份。
那一年,先是大陸上出現了魯魯·卡賓陛下就是造成大量(其實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純血種失蹤,乃至神族、魔族的高層和強者失蹤的元凶的流言。甚至那流言還信誓旦旦說,那些人不是失蹤而是死亡。
於是,曾經高大上,堪稱全民、全族、乃至全世界偶像的魯魯·卡賓陛下就成為了這個時代最可怕、最陰險、最狡猾、最不能提及的存在。而與此同時,所有書寫、記載他名字與事跡的文字、書籍,乃至口頭禪,都被迫修改,乃至銷毀。隻有位於現任王者,玖蘭樞陛下的私人圖書館裏,有著一行名為“同族殺手”的記錄。
接著,大陸上幸存的數十個純血種聯名,要求討伐那位身旁唯一存活的近臣:爾雅·博倫·薩斯,也就是精靈森林現任的精靈王。結果精靈森林理都沒理那群連曾經最低等的男爵實力都沒到的純血種——他們直接開啟了守護結界有木有~~他們不出森林,但別人也甭想進森林有木有~~他們就這樣開始了神隱,乃至某一天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有木有~~
然後,那支純血種隊伍忽的改變了前進方向,說得到大量的情報,說玖蘭樞也是那位的近臣之一,而且還是殺死那位的凶手。結果這個消息一出,這群人就捅了快速成為了那些破格得到爵位的非純血種血族的簍子,成為了階//級敵人。
數日後,保皇派與打著消凶手的純血軍隊集結,交戰於某平原時,天降異相,天空破裂,神族的居住地“天空之城”在承受了一天的詭異雷電後,化為了碎片,降落在了地麵上,導致陸上人口驟降,血族人數第一次超過人類。
之後,正當大地遭受了可怕的遭難,而神族卻消失之際,一向居住於地下,乃至深淵的魔族開始蹦躂起來。
但是魔族沒有蹦躂太久。那破裂天空的漏洞越來越大,待六天後,整個天空都破碎,世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第七天,天空下雨,水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所有生物都開始向高處遷移,而魔族則徘徊在遷移與相信魔族的守護結界之間。
第八天,天亮了,而世界也變得一望無際的水平——擦,都是水好不!
第八天正午時分,水麵忽的出現了漩渦,無數的水族伴隨著“人魚之歌”出現在水麵。之後,伴隨著連魔族的守護結界都瞬間震碎的次聲波,單方麵的殺戮開始,直至世界再沒有陸上生物。
“所以,大家都沒了?”蓮落望著那應該還存活的Level C,挑眉。
索姆·哈密爾特被看得心驚膽顫,他想吐槽自己那時候還沒出生,所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麼躲過那場災難。但是在那雙和傳說的那位相似的金眸,他又不敢吐槽。他隻能實話實話:
“其實,在精靈森林開啟守護大陣之前,那位精靈王突然出現在了玖蘭樞家主大人麵前,把一枚造型古樸,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的儲物手鐲交給了他。”
“而天空破碎之後,家主就在從那手鐲裏拿出了數十個天空之城的模型,並在大家的驚恐眼神下,層層解咒,最終開啟了封印。”
“後來,當水麵上升之時,大家都乘上了那天空之城,漂浮在了空中,甚至飄到了破碎的天空中……”
“之後,部分天空之城的運行雖然被那條有著枚紅色尾巴的人魚的次聲波所幹擾,但失控地掉下來的,也就那麼幾座……順便,家主大人所在的那座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和家主大人待在一起的他的父母,也降落了。
“……之後我的父母就誕下我……”末日故事講完,索姆·哈密爾特莫名鬆了口氣。
“玖蘭樞呢?”聽完了故事,蓮落詢問那個禍害的下落。
“……”索姆一愣,靠,這麼正大光明的叫家主大人的名字,騷年,你的膽子很大嘛~~
“他呢?”蓮落摩拳擦掌,他覺得關鍵時刻,還是簡單粗暴的手段比較舒爽。
索姆被那包裹著龐大生命之力的拳頭嚇到,識時務而俊傑,馬上交代了玖蘭樞的行蹤:那位丟下一切事物,向著東方前進,據說要去找真愛、真正的王者什麼來著!!
蓮落齜牙,頓感陣陣寒意向他襲來。
索姆瑟縮,他覺得這個有著禁忌之眼的少年,很矛盾,也很奇怪。
之後,蓮落就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了平日收集的血液,讓索姆補充營養,順便恢複原本的樣子——進階的巨人款裏的巨人,就算縮小了體型,那也不是普通人的品味,不是嗎?
於是一分鍾後,之前那堪比實驗室那被解剖又被口口過的“屍體”,就恢複了人模狗樣:美豔度超過了某個倒黴地進入了X院,還當過一陣子花魁的某人。
“嗬嗬……”索姆看著自己這雙多年未見的手,尷尬地對蓮落這個主人笑——對於自己的容貌超過主人什麼的,少年,實在對不起喲~~
蓮落撇嘴,暗忖著玖蘭家出產果然都是討厭鬼的話語,一個眼神,就讓同樣聽到了之前的故事,但卻詭異地無法記住其內容的魏瑪,微微顫顫地靠近索姆,並雙手呈上了布料,以及肉幹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