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鬆了口氣。
這秀才最怕的就是遇到兵,那是有理說不清。葛老三和葛薩明顯就是兵,而且還是忒混的兵。
還好,這還有個一看就知是懂理的能壓住這兩個混人,李大夫自然是鬆了口氣。
不過見來人雖然穿著不怎麼樣,可是氣度不凡,再加上旁邊那兩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卻對他極為恭敬心裏便知,這來人定不一般。
李大夫是識人的,連忙上前拱手道:“哪裏的話,既是情非得已,想必病人情況定是不樂觀,我們還是先看病人吧!”
“那在下就先謝過先生了……”
呂衍說著,讓開一步,那李大夫便連忙走到床前查看葛老二的傷勢。
這一串對話之後,又見那李大夫也已經開始為葛老二診治,葛老三和葛薩的麵色緩和了不少,隻是依舊焦急。
至於那李大夫身後的家丁則不出聲,隻是往後退了退,直退到了門邊。
前麵這二人一看就不是他們能應付,等下出了什麼事,這個位置比較好跑。
而那小鬆子則站在一旁愣住了,話說,他師傅不是興師問罪嗎?怎麼才轉個身就變了?
不僅對幾人踹門至少恍若未知,甚至還如此主動的就幫躺在床上那人就診……
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別說這幾人來曆不明,就說隔壁街的李員外兒子夜裏得了風寒想讓師傅跑一趟師傅都不肯,這是什麼情況?!
小鬆子正發著楞,便聽那李大夫‘嘶’了一聲,而後轉頭對他道:“還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快給我去那醫箱!”
“呃……是!是!”小鬆子回過神來,連忙應著就去拿醫箱。
那李大夫轉回頭看著葛老三身上那倒刀疤眉頭皺得死緊。
這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周邊卻血跡凝固,到底是什麼奇藥所至?
不過,雖有奇藥,這傷實在太重,而且已經有些時辰了,能撐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
“呂公子,這傷雖然血已止住,可是傷口周邊皮肉也不知是上了何藥,已變死肉,若是要縫合,要……”
“在下知道……先生盡力便是……”呂衍是懂些醫術的。
顯然要縫合老二的傷口,必須寫把死肉割掉,然後再做縫合。
而老二現在雖然血不再流,可是這麼大的傷口不縫合起來的話,老二也撐不了多久。
見呂衍說得淡定,想是心裏早已有了準備,李大夫抬眸對呂衍點了點頭。
“若是動刀,老夫會為傷者上一些麻沸散,盡量減輕疼痛。隻是……”
見李大夫頓住,呂衍道:“先生有什麼不妨直說。”
李大夫歎了口氣,“這傷者本已經流血過多,氣虛血弱,動刀之時,需要奇參續氣,要不……老夫很怕他撐不下去……”
奇參?!
葛老三個葛薩是不懂這些的,一聽有奇參便能續住葛老二的命,那葛老三連忙問道:“奇參就奇參!害怕沒銀子給你麼?!該用的你盡管用就是了!”
小鬆子一聽這話,忍不住道:“所謂奇參那可是千年上的老山參,你以為隨隨便便的人參都能叫奇參嗎?”
千年的老山參?!
葛老三和葛薩懵了,這一時半刻,讓他們上哪找這千年的老山參去啊?!
那呂衍倒是淡定,既然李大夫能說出這話,這‘回春堂’定是有這奇參的。
隻是,這李大夫這話裏有話。
呂衍淡笑著對李大夫道:“先生有何難言之隱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