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有風的,所以剛才一直纏著她的悶熱感已經不複存在,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還是不舒服呢,依舊焦躁,說不出的焦躁!
似乎看出莫小小的不對勁,呂月蘅抬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下,“你這是幹什麼,話說一半不說了,吊人胃口也不帶著的吧。”
莫小小撇了撇嘴,然後轉眸對上呂月蘅的眼,“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心不安,沒來由的煩躁。”
呂月蘅輕笑一聲,“你不是現在才想反悔不嫁了吧。”
“去你的!”莫小小皺著眉坐起身,“都被你吃幹抹淨了,我反悔就真是逗比了。”
莫小小口氣不好,可是呂月蘅卻極愛聽這話,那種感覺好像就是她就是賴上他了,那種被需要的滿足感,不能言喻。
唇角揚得越發高,呂月蘅伸手將莫小小拉過來攬在懷裏,下顎輕輕落在她的頭頂,“那你心煩些什麼?”
莫小小靠著呂月蘅的胸膛,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說不出,也許是婚前恐懼症吧。”
呂月蘅挑眉,這說法新鮮,“大婚不是喜事麼?還恐懼?”
“你不懂啊!這可是……”莫小小剛要解釋,忽然看到湖邊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不由微微蹙眉,“十六,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長歡啊?”
呂月蘅自然是早就見到長歡了,本是想著那長歡在看到他和莫小小膩歪會識趣的離開,卻不想這小子居然舉棋不定的在湖邊徘徊。
“我看那身形挺像。”呂月蘅有些不是太高興被打擾。
不過莫小小一聽是長歡樂了,衝呂月蘅懷裏掙脫開站起身便對著長歡擺手,“左護法——”
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要如何過去打招呼套近乎的長歡終於是鬆了口,對著莫小小笑著便快步朝亭子走了過來。
呂月蘅見莫小小對長歡如此熱情,心底更是不舒服,麵色有些難看,“我覺得你怎麼對長歡特別好呢?”
拒絕承認自己小心眼,呂月蘅告訴自己,認識莫小小那麼就以來,她對哪個都是滿頭刺,唯獨這個長歡……
莫小小回頭,“親愛的十六殿下,你不會吃醋了吧?”
“為夫的為你吃醋你不高興麼?”呂月蘅回答得模淩兩可,把問題拋回給莫小小。
“嘿嘿……”莫小小笑著轉頭看向長歡,“這可是你娘子的第一個徒弟,自然要好點嘍。”
莫小小不會告訴呂月蘅,長歡那唏噓的胡渣子相極了她父親的,親切感不由而生。
而且,長歡在她心中,和她父親一樣,用情很深。
雖然那時候的她還小,可是她知道,父親是愛極了母親的,父親甚至為了母親要放棄自己的家族。
不過,因為母親反對,父親後來也就作罷。
隻是,她能看得出父親對母親的愛,同樣的也能看出,母親對父親的感情並沒那麼深,完全不知道母親在想什麼。
守在亭外的小康子對長微微彎腰,而長歡也客氣的對小康子點了點頭才步入亭內。
“長歡見過宮主,夫人。”
“別那麼多禮數了,過來坐。”莫小小一邊說著,一邊就往石桌前坐下。
呂月蘅好像聾了一樣,眼一轉,看向湖麵,看都懶得看長歡一眼,因為看了莫小小對長歡的熱絡,他心底就發酸。
呂月蘅不待見的態度讓長歡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對莫小小笑了笑才道:“謝夫人。”
“你今日來找的是我還是你們宮主啊。”
莫小小問得直接,而長歡臉一紅,便悄悄瞟了呂月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