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貴人事忙，現在是貴人遇貴人。”
蕭君子笑著說道，“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想到，方兄竟真的能夠達到今天這個地步，這讓我很是驚喜，也很是感慨。”
“驚喜這兩個字很有意思。”方恒淡笑，“不過我想，還是驚多一些。”
“為何這麼說？”蕭君子笑著道。
“若以北方大陸為一盤棋，簫會長是下棋的人，我，則是一個棋子。”方恒笑了笑，“可惜，現在我這個棋子已經跳出來了，變為了棋手。”
蕭君子一笑，“方兄這個比喻，真的是恰到好處，隻是方兄少說了一個棋手。”
“龍霸天麼？”
方恒眉毛一挑，“他的確算的上一個棋手，不過，現在他這個棋手的手都快斷了，怕是短時間之內，下不了棋。”
“也就是說，棋盤上隻剩你我二人？”
蕭君子笑問。
方恒點頭。
“那我們就是對手了？”
蕭君子繼續問道。
“嗬嗬，兩個棋手，一個棋盤，雖然我不想和簫會長成為對手，可事實卻逼的我們隻能成為對手啊。”
方恒笑了笑。
“你確定，要和我成為對手？”
聽到方恒的話語，蕭君子笑容不變，隻是眼神中，卻閃過了一道冷光。
隨著這道冷光的劃過，整個庭院之中的氣氛，也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似乎被一股幽幽寒氣環繞。
“我說了，不是我要和你成為對手。”
似乎完全察覺到不到這股氣氛，方恒淡淡道，“是現實，逼得我們必須要成為對手。”
嗡！
話語之間，一股無形的熱能釋放，當場就讓四周凝固的氣氛散開，就連庭院，似乎都隨著震了一震。
感受到這股氣息，蕭君子沉默了。
第一次，他在麵對一個人的時候沉默。
“看來，龍霸天敗給你，確實有理由。”
良久後，蕭君子才恢複了笑容，淡淡說道。
“嗬嗬，理由隻是借口，說到底，決定一切的，都是力量。”
方恒笑道。
“力量能決定一切，卻不能代表一切。”蕭君子淡淡道，“你的力量強，可還沒強到能壓垮全部的程度，並且，我的力量也不弱。”
“或許吧。”方恒淡淡道，“不過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能不能壓垮一切？”
“看來星眸以前說的是對的。”
蕭君子搖了搖頭，“你，已經是第二個龍霸天了。”
“錯了。”
方恒一擺手，“我是我，龍霸天是龍霸天，如果我是龍霸天，那今天，這茶我都不會讓你喝。”
“那你為何要讓我喝茶？”蕭君子目光一閃，笑容全數收斂。
“因為你我正式認識的時候，就是喝了萬茶樓的茶。”方恒笑了笑，“那麼成為對手的時候，在用茶，也算是有始有終。”
“有始有終，嗬嗬，方恒，你覺得這叫有始有終？”
蕭君子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你也不想想，當初你屢次遇險的時候，是誰在後麵支持你，如果沒有我，你覺得你能有今天麼？”
“這話說的有意思，但是說到底，這句話我也想問你的。”
方恒笑容不變，目光一閃，“如果沒有我，你覺得君子會能有今天？”
話語吐出，蕭君子再次沉默。
“說白了，當初是你主動找的我，如果沒有我替你除掉你想除掉卻不能除掉的人，君子會能存活到現在？如果不是我一次又一次替你打亂了神龍會的大勢，你能有現在？說白了，那時候的你，需要我這柄刀，同樣，我也需要你為我擦血，我有現在，的確少不了當初的磨練，可你能活到現在，也少不了我當初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