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是痛快點的死，一個是無比難受的死。”
方恒淡淡道，“我相信你明白的，對麼？”
“我……”
聽到方恒的話，洪濤一張嘴，卻隻是吐出了一個字，就說不出話了。
他也不敢說了。
他知道，隻要他還有半句廢話，剛才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一定會再次降臨到他身上。
“好。”
終於，洪濤認命一般的點點頭，“我會按照你說的做，隻求你能給我個痛快。”
“那就去吧。”
方恒一擺手，洪濤也很快的就走了出去，消失不見。
“我估計這小子要搞鬼。”
洪濤剛一出去，靈玄就認真的說道。
“他當然會搞鬼，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皇行商會的重要人物，同時還是個武道上的天才，怎麼甘心束手待斃？”
方恒冷笑，“不過，我是不怕他搞鬼的，他隻要敢搞鬼，就會無比痛苦。”
話語落地，一股冷意從方恒的身上散發，讓整個庭院的氣氛都變得寒冷許多。
同一時間，已經離開院子的洪濤也是目光閃爍不停，腳步走動的同時，就到了一處大廳之中。
一到大廳，廳內的許多人就都是躬身，其中的一個中年人走上前來，恭敬道，“洪公子，不知道你有什麼吩咐？”
“你去……”
嗡！
剛吐出兩個字，洪濤的身體就猛然一抖，下一刻就砰的一聲，直接跌在了地麵上！
“洪公子！”
“公子你怎麼了！”
看到這一幕，房間中的人都是一驚，連忙上前要扶。
洪濤卻是不停擺手，片刻之後，身上的顫抖才停止了，臉色一片蒼白。
“洪……”
“不必說了！”
洪濤猛然出言，止住了這群人的話語，一下站起身來，“這件事情，誰都不要透漏出去，否則，殺無赦！”
話語吐出，房間中的人都是身體一抖，連連點頭。
洪濤滿臉的絕望，轉身，就走了出去。
之後，洪濤又分別到了其他的房間，試圖說些什麼，隻是話還沒說出口，燃燒靈魂的痛苦就飛快襲來，讓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他也想去一些高手的房間，隻是剛走到一定程度，痛苦就會再次來襲。
這一次又一次的嚐試，讓洪濤徹底陷入了絕望之中。
良久後，他才從絕望的情緒中恢複過來，向著自己應該去的方向走去。
同樣的，在洪濤終於走向正軌的時候，在洪濤庭院中的方恒，也是露出了冷笑。
“終於放棄了。”
“其實你太弄險了。”
靈玄這時候也說道，“你剛才完全可以不露出本相，做出一副你是大世家子弟的樣子，然後在提出要求，這樣的話，他肯定不會懷疑，把那錢家的小子和秦家的小子叫過來的。”
“然後到了最後，在折磨他，是麼？”方恒淡淡道。
“對啊。”靈玄道。
“那太沒意思了。”
方恒淡淡道，“那種折磨，隻是帶給他痛苦而已，痛苦帶來的隻是憤怒，卻無法帶給他絕望，我要的就是他絕望！我一次一次的給他希望，在一次次的破碎他的希望，這樣，才是真正對他的懲罰！”
聽到了方恒的話，靈玄也是一呆。
良久後，靈玄才苦笑道，“原來，你是這個想法。”
“當然。”
方恒露出冷笑，“而且，這還隻是一半，另外一半，才是真正讓他痛不欲生的時候，你就看著吧。”
話語吐出，靈玄也不再說話了。